姜父用手指著他,卻半天沒組織起反駁的句子。
姜母臊的滿臉通紅。
“誰要當(dāng)你們周家的女兒……”
周誠嗤笑,“那最好,我也相信叔叔、阿姨是疼愛姜妍的,誰要碰姜妍一下,你們都會拼死保護(hù)姜妍,對不對?”
姜妍父母差點被噎死。
要不是場合不對,潘保華都差點笑出聲。
湯宏恩在樓梯間聽了一會兒,再次抬腳下樓。
他這時候上去,擺明說剛才在偷聽咯,還是再下樓逛一逛。
醫(yī)生打開門出來,“病人的家屬來了嗎?我們要和病人家屬商量下一步的治療?!?/p>
姜妍父母也顧不上和周誠掰扯,趕緊上前聽著。
周誠只聽見說姜妍脫離了險境,人就松了口氣。
無論何時,生命都是高于一切的,只要人活著,哪怕身體殘疾也沒關(guān)系。不過姜妍燒到了后背,燒傷程度還挺厲害,周誠和潘保華對視一眼,兩個病號一起往樓梯間走去。
潘保華用沒受傷的哪只手,掏出煙扔給周誠。
周誠一抽煙就咳嗽,咳起來斷掉的肋骨就痛,他抽了兩口又把煙給掐了。
潘保華自己吞云吐霧,一只手也不耽誤抽煙呀。
“嚇我一跳,我還真以為你要被姜妍父母三言兩語拿住了……姜妍這姑娘多爽朗,她爸媽怎么是這樣?”
周誠把煙頭撿起來扔進(jìn)垃圾桶,彎腰的動作又痛的他歪嘴。
“歹竹出好筍唄,他們提什么條件都行,唯獨不能提這個。三哥,從我第一次遇見曉蘭,我就想娶她當(dāng)媳婦,這輩子我要是不能娶曉蘭,那就打一輩子光棍兒?!?/p>
他早就認(rèn)定了這輩子只有夏曉蘭一個媳婦兒。
誰要把曉蘭中途換掉,周誠情愿一輩子不結(jié)婚。
潘保華看到他那張狼狽還不掩帥氣的臉,用嘴把煙含著,用沒受傷的手使勁拍著他肩膀:
“別說這些喪氣話,我長這樣打一輩子光棍多省心,你打一輩子光棍,曉蘭弟妹咋辦?姜武那鱉崽子,我現(xiàn)在就后悔把他交給部隊的人,不親手捏死他,我晚上睡覺也不踏實!”
周誠也有同感。
姜武就是陰魂不散,早知道在海上時就該除掉對方。
“他之前連姜妍都為難,不就是讓我們信任姜妍嗎?我雖然那樣說姜妍爸媽,但你看他們的表現(xiàn),姜妍是真的可憐?!?/p>
是啊。
姜妍被姜武當(dāng)了棋子。
姜家可能也在拿她當(dāng)棋子。
挾恩圖報,丟了姜武,姜妍能廢物利用下姜家也不拒絕。
有這樣的家人,姜妍豈是簡單的“可憐”二字能形容的。
潘保華也唏噓,“反正我說了,要負(fù)責(zé)就來找我,姜妍媽也太看不起人,難道姜妍跟著我只能當(dāng)海盜?”
媽的,要不是看在姜妍的面子上,潘保華都想罵人了,他哪里像海盜?
就算看著像海盜,那也不是真海盜呀!
潘保華憤憤不平。
周誠抬手看表,心痛的很,這手表是曉蘭送他的生日禮物,平時他在部隊里不想高調(diào)都沒戴,這回還是離開學(xué)院才給戴上。
哪知道就被弄壞了,損壞的程度還挺嚴(yán)重,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