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唐元越上樓,何芷彤和友人又開了一瓶酒。
“這是罰你的,我記在你賬單上了?!?/p>
何芷彤的朋友大笑,“芷彤,你真夠淡定,這次唐大少的品味其實很不錯。”
男人在外面玩玩嘛,司空見慣,可以拿出來調(diào)侃。
唐元越端起桌上的酒杯,“不,這次不一樣。”
何芷彤的朋友將大波浪往后一撩,“是很漂亮呀,連我這個女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咯,你這樣嚴(yán)肅,芷彤該生氣了,到時候一瓶酒可哄不好。”
朋友活躍氣氛,何芷彤的笑卻慢慢停下:
“唐元越,我給你面子,你卻要叫我在朋友面前掉面子?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不管,帶她看夜景,坐專屬位置,你是不是太過分了。”
唐元越把杯子里的酒喝盡:“我本來不想這么快說,不過你也察覺到了不同,否則今天不會這么巧出現(xiàn)。芷彤,我會和家里說解除婚約的事?!?/p>
何芷彤手一揚,半杯酒都潑在了唐元越臉上:
“你喝醉了,自己清醒一下,我們走。”
喝醉了嗎?
唐元越也覺得自己有點醉。
于是他又喝了一點。
他笑話杜兆輝純情,卻不想自己居然真的提出了解除婚約。
當(dāng)然,他比杜兆輝年紀(jì)大,手段也更成熟。
忍一忍,等到夏曉蘭離開香港,再提解除婚約的事也行……但那樣,夏曉蘭又怎么知道他下的決心?
……
夏曉蘭和白珍珠回酒店,叫上王厚霖和龔洋去吃宵夜。
本來想吃大排檔,想到香港的治安,老老實實在附近吃咖喱牛腩。
菜單都能看懂,無非是繁體字和簡體字的差別,簡體字就是繁體字缺胳膊少腿簡化而來,就是物價叫王厚霖心痛。
他和龔洋都算是內(nèi)地絕對的高收入人群。
不說做生意的個體戶,就說拿工資的,比他們收入高的人數(shù)量有限。
但這錢拿來香港消費,還是嫌少。
酒店是唐元越安排的不要錢,吃飯總要自己負擔(dān)。
王厚霖往嘴里塞著牛肉,“夏總,我們還是快點把活兒干完回去吧?!?/p>
夏曉蘭點頭,“我在香港還有點私事處理,等把設(shè)計圖出完,你和龔洋先走?!?/p>
今晚吃飯,唐元越的未婚妻忽然出現(xiàn),夏曉蘭也不想和唐元越繼續(xù)扯在一起,出設(shè)計圖,見一見鄔道南,在香港注冊個公司……這些就是她要在香港做的事。
后兩個可以和畫設(shè)計圖同時進行。
不過也可能耽誤幾天,所以夏曉蘭叫王厚霖和龔洋完成工作后先離開。
她當(dāng)然也不可能一個人留下來,還有白珍珠一起,安全感是不缺的。
吃完宵夜離店,夏曉蘭和一個人撞了滿懷。
對方抬起頭,看清了夏曉蘭的長相,臉上寫滿了驚訝:
“……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