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疏將心中最大的心結解開,這下是真沒忍住,臉上怒氣散去,噗嗤一聲笑了。笑過之后又發(fā)狠說:“那你便
去凈一回身,從此世間清凈了!你妻子包管從今以后,放了一百個心,再也不疑你了!”
阿照也伏在她頸側笑個不停,笑得玉疏頸邊的嫩肉都癢癢的,十分受不住,偏著頭想躲,又被他一口親在上
頭,不輕不重嘬了一口,咬牙道:“我要是凈了身,怕殿下舍不得!”
玉疏嘻嘻笑著又躲,哼了一聲,“呵,我為什么舍不得?面首千千萬,你這個舊的不去,哪有新的來!”
說得阿照氣急敗壞又對著她的臉啃了一口,?又醋又妒,酸不拉幾地說:“讓我瞧瞧這臉,怎這樣臉大?說起狂話來眼眉都不帶變的!”
玉疏摸索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,怒道:“你是屬狗的么?怎么總是咬人!”
阿照無賴極了,又啃她一口,在她雪白的臉上留下兩個粉紅的牙印,格外好笑,看得他自己也笑了,“不屬狗,屬龍?!?/p>
“哦?”玉疏陰陽怪氣吭聲道:“原來是條頭似牛,角似鹿,眼似蝦,耳似象,項似蛇,腹似蛇,鱗似魚,爪似鳳的大爬蟲!”
她再掐了阿照一把,掐得他抽了口涼氣,才逼問道:“你說你是那九像九不像的大爬蟲,來、來、來!且告訴我,你到底像誰?到底有何真面目?!”
阿照順勢將她握著腰提溜起來,安置在自己膝上,拍著她的背,溫聲道:“都說我九像九不像了,那你想我是誰,我就是誰?此刻如果只有阿照能陪在你身邊,那我就是阿照。”
玉疏將頭靠在他肩上,聽了他這話,不知怎的,明明唇邊還帶著笑意,眼淚卻刷刷流了下來。她嗚咽了一會兒,連聲音都沒有,只是肩膀抖落著,看著十足的可憐。不久又反應過來,趴在他懷中嚎啕大哭,哭了半日也止不住,只是抽噎著道:“不管……我不管……面首阿照才好,面首阿照才全部都是我的……”
阿照就任她哭,只是將她擁緊了,聽了這話便道:“好。都好。我都說了,你想怎樣就怎樣,好不好?”
玉疏泄憤似的用他的衫子胡亂抹了眼淚,還跟上癮似的,尋著他腰間的皮肉,又狠狠揪了一把,“大爬蟲,你
年紀大了要注意保養(yǎng),不然腰都有肉了!這么容易被人捏??!”
她說話還猶帶泣音,卻叫阿照又失聲笑了,將她抱著全身揉弄了一通,把個女孩兒揉得嬌喘細細、連聲求饒,
才咬牙道:“小白眼狼,松了肌肉與你捏,不念人好,只會奚落人!我就是老掉牙了,也干得動你!”說著將她雙
腿一挪,正正好叫那蓄勢勃發(fā)的物事頂在她腿心。
“知道了、知道了!”玉疏連連央告,又嘲弄他,“說你年紀大還不樂意!我看你這樣子,也的確不像年紀大的!”這話聽著就知道不是說腿間那檔子能力,阿照便冷哼了聲,聽她繼續(xù)笑道:“心眼小、愛吃醋、幼稚成樣,倒是越活越回去了!”
阿照聽她說這話,便跟在醋缸里泡出來似的,渾身上下冒著酸氣,說:“誰叫你就愛年輕后生呢?!?/p>
玉疏知他想聽什么,她偏不說,反道:“嫦娥都愛少年,我又怎能免俗?”
恨得阿照牙癢癢,將她打橫抱起壓在身后的窗沿上,俯身傾上去,連聲問她:“少不少年?少不少年?少不少年?!”
見玉疏臉紅起來,還故意問:“殿下,你說,若是我和我的妻子說明了真想,我現在的本事,她可還看得上眼?”說著腰間又開始胡亂使力。
這一通亂來叫玉疏簡直欲哭無淚,指甲深深陷進他肉里,迷迷糊糊還在想:這久違開葷的老男人,也太可怕了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