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簫聽著那低沉悅耳的聲音,莫名地覺得安心,就想跟他多說幾句話。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時空,雖然平日可以泰然處之,到了晚上,心中難免會有些凄惶。如今見到了轉(zhuǎn)世的景元帝,就好像上山尋寶,剛進(jìn)山就找到了終極寶藏,再不必去?那刀山火海。
傻逼……宋簫沒聽過這個詞,大致知道是什么意思,皇上說不用在意,那就沒什么了不起的。原本還想多問問虞棠現(xiàn)在的狀況,家在哪里,家中有什么人,可話還沒問出口,宋簫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屋中靜默了片刻,“你……”虞棠開口,還想問點別的,就聽到一陣小呼嚕聲。起身,慢慢走到宋簫的床邊,緩緩伸手,一點一點接近那白皙的側(cè)臉,在觸碰到睫毛的時候輕顫了顫,又迅速縮回手。
在床邊靜靜地站了片刻,虞棠閉了閉眼,轉(zhuǎn)身回到自己的床上,拉上了遮光簾。
虞棠的床,房頂有一圈滑道,隨手一拉,遮光簾就把整個床鋪緊緊包裹起來。打開床頭燈,摸出一本厚厚的書籍,翻開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。
這是一本純英文的書,密密麻麻的英文字,書簽卻是古樸的牛皮紙,上面用細(xì)毛筆寫著一行遒勁有力的詩“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(fēng)”。
“咯咯噠!咯咯噠!”早晨五點五十分,床頭的校園廣播準(zhǔn)時響起,宋簫迷迷糊糊地爬起來,揉揉眼睛,去浴室洗臉?biāo)⒀溃帐昂贸鰜?,發(fā)現(xiàn)室友同學(xué)還在呼呼大睡。
“虞棠,起來了,”宋簫推了推床上的家伙,沒反應(yīng),只得坐到床邊,把人往外扒拉,“快起了,起來跑操。”昨天晚上班主任反復(fù)交代,早上跑操不能遲到。
“唔,吵死了!”虞棠抬手就要打人,瞇眼看到了宋簫的臉,甩出去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。
“快起來!”宋簫用手指戳了戳那因為不情愿而鼓起的臉,禁不住抿唇輕笑。
虞棠坐起身來,愣愣地看著那雙彎彎的笑眼,自己也禁不住彎了彎眼睛。
學(xué)校的校服里,有一套是運動服,跑操、上體育課都是要穿的,大家都穿著黑色的運動服,穿金色耐克限量版的四個人就格外醒目。
金色的外套,金色的長褲,外加一雙大金鞋,在初秋的晨光中閃閃發(fā)光。
“哇,快看,那是一年級的四草,簡直跟《流星暴風(fēng)雨》里的一模一樣。”特長一班的花姐一邊跑一邊尖叫。
宋簫看看前面特長二班的四個金坨,覺得有些晃眼,連忙轉(zhuǎn)過去看看領(lǐng)隊的虞棠回神。這四個人是誰,他昨晚上終于想起來了,就是先前記憶力打他那四個黃毛。
“4G,4G!”有別的班的女生尖叫,四人組便齊齊回頭,個最高的那個矜持地點了點頭,其余三人酷酷地?fù)]了揮手。
“4G是什么?”宋簫問身邊的錢家輝,錢家輝也一臉茫然,便捅了捅叫的最響的花姐。
“這你們都不知道,”花姐一臉得道高人的模樣,“圣蒙四草,就是4個Grass,簡稱4G!”
作者有話要說:小劇場:
簫簫:4G是做什么的
魚塘:上網(wǎng)快,看視頻不卡,流量唰唰唰
四草:這是屬于4G的時代,圣蒙是我們4G的天下魚塘:傻逼,我有wif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