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經(jīng)撕破臉,黃越不再裝模作樣,直接出手,北國君王的身子太弱,黃越又是個將軍,蕭予安憑著前世 的防身術(shù)應(yīng)付了幾招,但終究還是被黃越踩在腳下。
黃越毫不留情地腳下發(fā)力猛踩了兩下,而后踩上蕭予安的頭。
蕭予安胸肺被踩疼了,猛地咳嗽起來,他剛要掙扎,聽見黃越冷笑著說:“北國廢帝,你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, 無需再演了,瞧瞧你還在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,真不知命隕的皇上在九泉之下知曉會是何種心情呢?”
被黃越踩在腳下的蕭予安忽然停止了掙扎,他渾身一僵,又面露不屑,放聲狂笑出來,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 的笑話:“命隕?晏哥命隕?訛我呢?! ”
黃越懶得和他糾纏,一腳狠狠踹上蕭予安的小腹,將他踹得滾出數(shù)米,又喊了軍賬外的將士。
那一腳極重,蕭予安被踹得疼了,小腹里像是有把鈍刀在磋磨似得,不得不按壓住小腹,倒在一旁吸氣呼氣 緩解疼痛。
疼痛還沒消失,蕭予安已經(jīng)被人架到關(guān)押俘虜?shù)牡胤?,用繩索綁了雙手和身體,整個人懸空吊了起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蕭予安雙眼發(fā)花,覺得陣陣惡心從小腹疼痛的地方一點點往喉間躥去,雙手被綁的地方因 為吊著而被繩索磨得生疼。
忽然外頭傳來腳步聲,蕭予安抬眼看去,卻不是那名他想見的人。
陳歌緩步走來,站在他面前,臉色蒼白,思考了一下說辭,許久才開口 : “蕭大夫,你......你真的是北國廢
帝?”
蕭予安笑了一下,沒做回答。
是又怎么樣?不是又怎么樣?就算他蕭予安想做自己,想告訴所有人他叫蕭予安,可是披著這副皮囊,就算 他再怎么辯解,所有的孽和罪不是依然在他肩上嗎?
陳歌見他不回答,慢慢抽出腰間刀鞘里的長劍,低垂著眼眸追問:“蕭大夫,回答我,你真的是北國廢帝 嗎?”
蕭予安依舊不言不語,陳歌表情略有崩潰,他單手抱住腦袋,語調(diào)急切地說:“蕭大夫,你當(dāng)真是他們說的奸 細(xì)嗎?你為什么不辯解一下呢?你說話啊,你哪怕?lián)u搖頭都行?。 ?/p>
蕭予安笑了笑,嘴角揚(yáng)起一絲苦澀,他說:“你若是不信我,我說什么有用嗎?你若是信我,還需要我說什么 嗎?”
陳歌愣愣地放下抱頭的手,囁嚅斟酌半晌,直視著蕭予安的雙眸,慢慢舉起手里的長劍,銀光劃過劍刃,刺 眼得讓人無法直視。
陳歌緊緊捏著刀柄,因為內(nèi)心掙扎他的手隱隱在發(fā)抖,終于還是做出來決定,陳歌深吸一口氣,將刀猛地落 下。
只見刀光一晃,蕭予安手上一松,往地上摔去,陳歌收起刀,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蕭予安回過神來,略有驚訝地看著陳歌:“你......”
“蕭大夫,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北國廢帝,但是這幾日你為南燕國將士治傷我都是看在眼里的,你分明是 真心的,我們南燕國將士不是忘恩負(fù)義的東西,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?!标惛枵J(rèn)真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