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河清和張長松一起走出廂房,掩了門,張長松輕聲問:“晏公子,老朽冒犯問一句,你和予安是不是......”
晏河清猜到張長松要問的話,點(diǎn)點(diǎn)頭說:“是。”
張長松憬然有悟,說:“予安他總是瞎說,愛開玩笑,以至于老朽都不敢信,不過既然晏公子給了答復(fù),那的 確是這樣無錯了,既然如此,晏公子,那關(guān)于予安的身子的事,我也不和你繞彎了,予安他的腿可能會落下病 根?!?/p>
晏河清眼眸一黯,垂落身側(cè)是手微微攥成拳:“病根?”
張長松嘆口氣說:“我現(xiàn)在話也不敢說太滿,總之還是先告知你一聲,還有一事......”
張長松神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,拳頭抵唇輕咳幾聲,眼神飄忽:“還有就是,予安現(xiàn)在的身子,還......嗯,
還不能行房事,太虛,氣血虧,內(nèi)傷易復(fù)發(fā)?!?/p>
晏河清:“......知曉了,勞煩您了?!?/p>
張長松看得出來晏河清是個有分寸的人,不再多言,告辭后起身離去。
晏河清收拾好情緒,推開廂房門,蕭予安沒有躺著,而是坐在床榻邊,披著被子盤著腿,見晏河清張嘴要說 話,蕭予安先擺擺手:“我這幾日天天躺著,這躺著也累啊,還不如坐著動動,松松筋骨,反而更舒服一點(diǎn)?!?/p>
晏河清沒再多說,走到床榻邊,蕭予安笑問:“我?guī)煾竿阏f什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就讓我好好照顧你......”晏河清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。
剛才說話間,蕭予安將盤起的腿放下,用腳尖若有若無地勾晏河清的小腿。
晏河清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,問:“你要暍水嗎?”
蕭予安愣了半天,回答:“啊......什么?暍水?不,不用?!?/p>
晏河清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你先歇息,快用晚膳了,我去看看三姨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。”
說著晏河清轉(zhuǎn)身腳步匆匆地走出廂房。
突然被拋棄的蕭予安坐在床榻,費(fèi)解地?fù)项^,重新盤起腿,單手撐著腦袋心想:看來二十一世紀(jì)那套對晏哥 不管用?。?/p>
得了,霸道總裁那套沒用,誘受總裁那套也沒用,敢問他選修的馬克思主義原理概論可否有點(diǎn)用?
蕭予安自言自語出聲:“怎么憋得住的......看來是準(zhǔn)備晚上......”他邊說邊拿被子蒙住頭,仰面躺回床上,把
自己裹成團(tuán),閉眼歇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