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看見蕭予安抬起頭,對他揚起了笑容,那笑無拘無束,讓他仿佛能聞到那日玉華樓上傾灑溢出的酒 香。
蕭予安笑道:“我要是恨你,那時候在山上見到你就把你埋土里去了,哪里還會費盡心思去救你?!?/p>
晏河清望著他那恣意無束的笑,脫口而出:“蕭予安,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?!笔捰璋残χ呐年毯忧宓募绨?,“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,以后就還是好兄弟!”
晏河清的話被一下堵回喉中,他語氣極緩地重復蕭予安的話:“兄弟?”
隨即又慢條斯理地點點頭:“也好,不急?!?/p>
蕭予安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,趁機沐浴男主光環(huán),念叨:“是兄弟就要互相照應,我被人欺負了你要幫忙的知 道嗎?你被人欺負了......”
呃,這個時期應該沒人敢欺負晏河清。
晏河清很淺地勾了一下嘴角:“嗯,照應?!?/p>
蕭予安不停地點頭:“對對對,照應?!?/p>
晏河清盯著蕭予安,又道:“蕭予安,我最后問一次,你當真不恨我?”
蕭予安笑道:“不恨,以前沒恨,以后也沒有可能恨?!?/p>
晏河清挑挑眉梢:“這可是你說的,那以后......我可就......不客氣了。”
蕭予安說:“客氣什么!都是兄弟,沒什么好客氣的!”
晏河清輕輕舔舔嘴角,方才咯血,那里還帶著絲絲腥甜,他將話音拖得老長,足夠蕭予安聽清并且銘記在 心: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?!?/p>
像是放下了一樁困擾許久的心事,蕭予安一伸懶腰仰面倒上床榻,長長盱了口氣,他指指隔壁床榻說:“你要 是不介意,今晚就睡這吧,我那破毛病還沒治好,身邊沒人睡不著,明早再讓師父給你把脈看看,有沒有好方子 調(diào)理身子的,好了好了,睡覺睡覺,熬夜猝死還頭禿??!”
晏河清輕嗯一聲,掌燈吹滅蠟燭,在黑暗中又輕輕地舔了舔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