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找到那處禁地后,蕭予安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那處坐落于祭天壇的山腰,被修繕成了一個(gè)帶著院子的小屋子,院子圍著籬笆,種著桑麻,還有一處小池 塘,池塘里的蓮葉因?yàn)槎彰C殺變成了殘葉枯枝,但是若是夏天,一定是一片無窮碧、別樣紅的美景,殘葉下還 有一指長的小魚在搖頭擺尾。
而那小屋子,與當(dāng)初蕭予安在桃源村所居的屋子樣式一模一樣。
添香小聲說:“因?yàn)榕麓驍_這的寧靜,所以皇上只是在附近安排了巡邏的侍衛(wèi),而這處并沒有守衛(wèi)。”
蕭予安嗯了一聲,感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,連忙低頭平復(fù)了一下心緒,然后上前要推開小屋的門,添香連 忙拉住他:“蕭郡王啊!這里頭除了皇上誰也不能進(jìn)的!!我們還是別進(jìn)去了,就在外頭看看吧,萬一被皇上知道 了可就死定了!”
蕭予安拍拍添香的手安撫她:“沒事的,添香你信我,如果你不想進(jìn),就在外頭等等我,我進(jìn)去看看就出 來?!?/p>
添香一下沒攔住蕭予安,眼睜睜瞧著蕭予安推門走進(jìn)小屋子,自己只得在外頭絞著衣袖干著急。
屋內(nèi)的擺設(shè)果然與蕭予安在桃源村所住的廂房一模一樣,睢一不同的是屋內(nèi)中央立著一座墳,墳前擺著祭 品、銅錢紙和小鼎,小鼎上插著三炷香,香火縹緲,恍然如夢,四下干凈又安靜,蕭予安走近,看見墓碑上掛著 一只玉笛,正是當(dāng)初他送給晏河清的那支,而墓碑上竟然刻了晏河清和他兩個(gè)人的名字!
仿佛有人在蕭予安胸口上重重地捶了一下,捶得他心里又悶又酸,蕭予安眼角發(fā)紅,在墓碑前蹲下來,用手 指一遍遍細(xì)致地描摹著墓碑上晏河清的名字,小聲呢喃:“對(duì)不起,我又讓你等了......”
蕭予安好半天才穩(wěn)定住情緒,他站起身來,忍不住嘀咕:這怎么算?這安葬的不能算是自己吧?!
蕭予安嘀咕了一會(huì)后,雙眼望向掛在墓碑上的玉笛,玉笛的紅纓早已變成暗紅,透著舊意,蕭予安伸手拿下 玉笛,用指尖細(xì)細(xì)地摩挲著笛子,神情懷念。
玉笛是這屋子里唯一的遺物,想來自己留給晏河清的,竟然只有這支玉笛而已,腦海里閃過晏河清教自己吹 笛的場景,蕭予安微微動(dòng)容,將玉笛放在唇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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