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晏河清的回答,蕭予安低頭慢慢單手捂住臉,雙肩聳動著也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,他冷阿幾聲,啞著聲 喃喃道:“我就知道......我就知道......”
晏河清看他衣裳都濕透了,蹙眉壓下伸手去拉他的沖動,不得不故作冷漠道:“上來,夠了?!?/p>
“晏河清?。?”蕭予安恨恨地一拍水面,濺起水花無數(shù),他喊道,“這些日子,陪著你的人是我不是他!我哪里 對不起你?又哪里比他差了?”
晏河清說:“上來,水冷?!?/p>
蕭予安微微怔愣。
晏哥你記錯詞兒了吧?。磕悴皇菓?yīng)該接一句你不及他萬分之一嗎???
雖然臨時出岔,但是!
蕭總裁他!曾經(jīng)閱遍無數(shù)替身虐戀文!那詞兒可是張口就來的!
蕭予安發(fā)瘋地繼續(xù)扯著池塘里的枯荷:“這些荷葉是你為他種的是不是?好,那我就毀了它們?。?”
哎呀,這荷葉下還有藕啊,哎呦,這藕看著水靈靈脆生生的,應(yīng)該很好吃吧,不對不對,應(yīng)該是晏河清你可 曾愛過我?哪怕一絲一毫?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甘做你的玩物?是不是?
蕭予安扯著扯著枯葉,禁不住池塘水冷,打了一個寒顫。
晏河清眼眸一暗,俯下身要把他從池塘里拉上來。
蕭予安心想我這苦情戲還沒演完呢,于是往后退了退,晏河清微微瞇起眼,隨即也躍進了池塘里。
蕭予安瞧晏河清突然跳下池塘,先是一怔,馬上就反應(yīng)過來晏河清是在心疼自己,蕭予安微微思索,一下?lián)?了上去,整個人的重量放晏河清身上,將他壓迸池塘里,不過一瞬,兩人一起沒入池塘中。
池塘上的侍衛(wèi)當(dāng)蕭予安是在撲打晏河清,嚇得臉都白了,迅速上前高呼:“皇上?。?! ”
而此刻池塘里,水波粼粼,將晏河清壓進水里的蕭予安含著氣,鼓著腮幫子勾著晏河清的脖子對他彎眸笑, 還仗著水底無人看見,放肆大膽地低頭親了他一口。
一沉一浮,兩人重新躍出水面,蕭予安一把推開晏河清,哭喊道:“好,晏河清,既然你把我當(dāng)玩物,那你放 過我可以不可以?我求你了,你放我走吧,我愛不動你了,我累了啊。
晏河清:“......””
侍衛(wèi)們手忙腳亂地將兩人從池塘里拉上來,晏河清冷冷地拋下一句他瘋了,關(guān)寢宮里去,一場鬧劇這樣落下 了帷幕。
第二日,蕭郡王不但瘋了還頂撞皇上的消息不脛而走,很快就傳遍了皇宮的角角落落,當(dāng)天陳歌就去西側(cè)寢 宮尋了蕭予安。
蕭予安一壺清茶一把躺椅一抓瓜子在寢宮門口的小院里曬太陽,要多閑有多閑。
陳歌本是來安撫他順便替他想辦法的,見他這樣直接傻眼:“蕭郡王,你你你?”
蕭予安笑著說:“我我我,我瘋了,別招惹我啊?!?/p>
陳歌嘆了口氣說:“蕭郡王,我知道你被囚于南燕國困苦,等過幾日皇上氣消了,我就勸他讓你回西蜀國?!?蕭予安說:“別勸別勸,你勸不動的,我才不回,我還等著和你們皇上大婚呢!”
陳歌啞口無言,長盱短嘆一會,搖搖頭走了。
陳歌這一嘆,蕭郡王瘋了的事變得更加確鑿,幾乎所有人都在可憐蕭予安,只有蕭予安仿佛置身事外,百無 聊賴地逗鳥暍茶磕瓜子。
是夜,添香伺候蕭予安歇息下,悄悄掩門而去。
蕭予安翻來覆去好一會睡不著,他那身旁沒有呼吸聲就睡不著的毛病,就算換了一個身體也依舊沒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