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予安忽然想起什么,沖回房間,罵了一句這床設(shè)計得真智障,然后花了點時間來到床上的枕頭旁,伸手一 摸,果真摸出一只手機。
蕭予安打開前置攝像頭,手機屏幕上的面龐倒是十分熟悉,是他自己的臉,蕭予安左看右看又揉搓了自己的 臉兩把,這才稍稍安下心,隨即他急急忙忙地打開手機上的日歷,然后再一次愣在原地。
蕭予安自然不可能忘記當(dāng)初他自殺的日子,而手機上如今顯示的日期,正是他自殺后的第二天。
“今天的蕭總有點怪啊?!?/p>
“怎么了?”
“剛才在電梯遇見,問我他平時辦公的地方在哪,又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晏河清的人。”
“有錢人的思想,我們不懂?!?/p>
“說得也是?!?/p>
“不過你好幸運啊,竟然遇到了蕭總,我覺得他好帥啊,年輕有為的鉆石王老五。”
“他真的好帥,而且還沒有架子,對誰都帶著笑容!太蘇了!”
“明人不說暗話,想嫁!”
“你們都想嫁給他,而我就不一樣了,我想上他?!?/p>
“???”
早晨上班打卡后的十分鐘,是每一位上班族調(diào)整自己進入工作狀態(tài)的時間,他們一邊趕走昨晚因為熬夜的困 意,一邊心想:哎呦喂又特么是被剝削壓榨的一天。
而此時,兩位文秘小姐姐正在咖啡機旁邊聊自家總裁的八卦,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咳嗽。
兩位文秘小姐姐做賊心虛,嚇得渾身一悚,見到身后的人后,更是驚得魂飛魄散,和那人匆匆打招呼后,急 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位置埋頭工作起來。
那人雖然蹙著眉,但是也沒說責(zé)怪的話,拿起手中托盤里的咖啡白瓷杯,嫻熟又仔細地調(diào)了杯咖啡,起身走 出辦公室走進電梯上了第二十六層。
二十六層只有一間辦公室,那人拿著辦公資料和咖啡,敲響了那間辦公室的門。
里頭傳來熟悉的聲音:“進?!?/p>
那人按下門把手,幾步走進,將咖啡和資料一起放在辦公桌上,輕輕笑:“蕭總,您的咖啡,這是明天的會議 資料,您......蕭總您怎么了?怎么眼睛紅了?是生病了嗎?”
蕭予安為了掩飾失態(tài),低頭側(cè)開臉,聲音哽咽:“沒,沒事,就是......就是比較開心?!?/p>
蕭予安止住眼睛的酸澀,伸手翻了翻那人掛在胸前的工作牌。
姓名那一欄寫著虞紅袖三個字。
蕭予安說:“我可以叫你紅袖嗎?”
紅袖笑了笑,說:“蕭總您今天怎么了?您不是一直都這么叫我的嗎?”
蕭予安忍不住眼眶又紅了。
十分鐘后,人資部部長邊接著電話邊嚎啕道:“啥?給蕭總秘書加工資?加多少?啥?加三倍?!你知道紅袖 姐的工資有多高嗎?她可是蕭總的專屬秘書,本來工資就高,啥?蕭總親自要求加三倍?行吧成吧,加加加,加 還不行嗎,反正公司有錢,力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