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在更衣?
蕭予安探頭看去,瞳孔一縮,一個轉身差點撞上跟進來的楊柳安。
楊柳安被嚇一跳,看向廂房:“皇上,怎么了?”
不過一眼,楊柳安的喉嚨仿佛被什么突然扼住,他臉色煞白,如墜冰窟。
楊柳安曾經(jīng)被刺客用利刃刺穿腹部,他仍舊記得那時候的感覺,冰冷的尖銳沒入血肉,疼痛堆積彌漫,而后猛烈炸開,涌向四肢百骸。
可那時候的痛苦卻不及現(xiàn)在的萬分之一。
“都出去,在外面等著?!笔捰璋矓r下要跟進的楊柳安,一抬眼嚇了一大跳。
楊柳安雙眼血紅,嘴唇慘白,他哆哆嗦嗦,聲音嘶啞干裂,說不出一句囫圇的話:“皇上,這,這一定是,誤會?!?/p>
你這反應也太大了?!難道是被廂房里的春宮景色沖擊到了?
“柳安,你在外面候著,讓他們都不要進來?!笔捰璋才呐娜耍粭盍惨话炎プ∈直?,呼吸急促地說:“皇上,我,我……”
你,你,你啥?
我了半天,楊柳安像是被什么壓垮一般低下頭,囈語似地喃喃:“遵旨”
蕭予安關上廂房門,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確定不是夢境后轉頭看去。
廂房不大,一桌幾椅,書架木柜,還有那張一眼看得明明白白的薄紗臥榻。
臥榻上凌亂的被褥遮蓋著兩具能隱隱看出赤裸的身軀,青絲交纏,橫臥在懷,風流微醺,其中一名正是晏河清。
蕭予安眨眨眼,再眨眨眼,脫口而出:“What the fffffuck???”
臥槽?
晏哥!為什么躺在你旁邊的!是!名!男!子?。?!就算遇不到女主,你也不能彎得這么突然??!
不不不,重點好像不是這個。
蕭予安正糾結是晏河清彎了比較驚悚,還是晏河清在遇見女主之前和人睡了比較驚悚的時候,紅袖總算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她怒不可遏,一步上前,掄圓了臂膀就要給床上的倆人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