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談吐,舉止,最重要的眼神,真的很像,北國君上別介意,我只是隨口一說?!?/p>
“沒有,我不介意?!?/p>
蕭平陽看著蕭予安,喃喃一聲果然很像,隨后又道:“北國君上,你信命嗎?”
這話題跳躍的有點(diǎn)快啊。
蕭予安搖搖頭:“不信?!?/p>
我可是社會(huì)主義接班人!當(dāng)然只信睢物主義!
蕭平陽又說:“是嗎?那你是不是覺得很多事情,得靠自己抉擇,而不是坐以待斃?”
蕭予安總覺得這個(gè)問題背后,有什么圏套等他跳,他想想,還是答:“是的。”
“嗯。”蕭平陽假裝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,“我希望以后有一天,永寧也可以自己選擇一些事情,而不是別人來替她抉 擇?!?/p>
所以你為什么三句不離女一?。?!
這話題一開頭,蕭予安突然有點(diǎn)恍神。
因?yàn)樗氲搅嗽杏缹幑鞯乃酪颉?/p>
原書中,武寧王爺謀反的計(jì)劃敗露,晏河清因此受到牽連,北國君王下定決心弄死晏河清,將他關(guān)入牢獄, 派人狠狠折磨他,永寧公主心有不忍,幫助晏河清逃出宮,北國君王因?yàn)樘蹛塾缹幑鳎瑳]有責(zé)罰她。
三個(gè)月后,晏河清率軍攻破北國。
就在晏河清將北國君王擒于寢宮前,并發(fā)泄仇恨地將少年君王剜死時(shí),永寧公主在永寧殿,用三尺白綾懸 梁,自縊身亡。
永寧公主沒給晏河清留下只言片語,只給北國留下愧對(duì)兩字。
永寧公主至死,都沒向晏河清表明過她的心意,沒人知道,在生命最后彌留的時(shí)刻,她對(duì)晏河清到底是愛還 是恨,又或者,兩者皆有,再或者,兩者皆無。
她給晏河清留下的,只有一具冰冷的尸體和一生的悔恨、痛苦。
可是如果再來一次,晏河清會(huì)選擇不破北國嗎?
蕭予安覺得不會(huì),因?yàn)殛毯忧逅池?fù),從來都不止是仇恨,還有南燕國和那些千千萬萬將命放在他手里的將 士。
說是不能信命,說是要靠自己抉擇,可是為何這本書里處處都用鮮血?dú)埲痰貙懼韨z字呢?
街市上,蕭予安怔怔地抬眼望去,有嬉鬧的孩童與他擦肩而過,小販的叫賣聲、晃眼的燭光燈火、路人的高 談?wù)撻煟磺型蝗欢硷@得那么不真實(shí)。
“君上?北國君上? ”蕭平陽幾聲呼喚將蕭予安拉回現(xiàn)實(shí)。
“啊......”蕭予安不自在地摸摸臉頰,“走神了,算了,我們?nèi)ズ舆叞??!?/p>
環(huán)城河,姑娘公子們言笑晏晏,花燈點(diǎn)點(diǎn),積聚在河水中央,緩慢向下游流去,燦若星河。
兩人尋到晏河清和永寧公主,永寧公主正蹲在河邊對(duì)著花燈許愿,見到兩人,她開心地站起,拉過蕭平 陽:“平陽你快來,我們一起放?!?/p>
蕭予安走到晏河清身邊問:“剛才有發(fā)生什么事情嗎?”
晏河清冷冷回答:“無事發(fā)生?!?/p>
嗯?老天爺你的助攻呢?
隱隱感受到晏河清身上散發(fā)出的不悅,蕭予安奇怪地問:“你怎么了?”
晏河清收斂心緒,搖搖頭。
永寧公主和蕭平陽一起放完花燈,提著裙擺幾小步跳過來,笑著對(duì)蕭予安說:“哥哥,我們放完花燈,準(zhǔn)備回 宮啦?!?/p>
蕭予安說:“嗯?這么早,一起......”
“不要啦,你和你的侍衛(wèi)再逛逛,我們倆自己回去?!庇缹幑饕膊唤o蕭予安回話的機(jī)會(huì),她眼眸含笑,緊緊 牽起蕭平陽的手,拉著蕭平陽鉆進(jìn)人群,不一會(huì)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。
“等等......”蕭予安伸著手,無奈地說,“那邊不是回皇宮的方向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