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晚風(fēng)涼,似怨似泣。
蕭予安聽著床榻邊的晏河清呼吸漸漸綿長,他坐起身默默地看著晏河清睡顏,良久,蕭予安伸手,從晏河清 的外袍里拿出一把鑰匙。
他披衣起身,動作極輕,慢慢地走出寢宮,寢宮外守門的侍衛(wèi)大驚失色,在看見蕭予安做出噤聲的手勢后, 連忙閉上嘴。
蕭予安踏著一地凄涼的月光,悄無聲息地走到寢宮旁的次房,那是身為貼身侍衛(wèi)晏河清住的地方,他拿著鑰 匙打開門,默默地走進(jìn)。
借著月光,蕭予安打量了一會次房的格局,然后走到床榻邊,彎下身,一寸寸摸索著床榻下的木板,一遍未 果,蕭予安又摸了一遍,終于在最里面的地方,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縫隙,那是個做工極其粗糙的暗格,就像原著 書里描述的那樣。
蕭予安從暗格里抽出一張極小的卷軸,打開掃了一眼,然后站起身塞進(jìn)懷里,悄無聲息地退出次房,鎖好
門。
第二日,晏河清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蕭予安已經(jīng)起身。
蕭予安站在窗邊,手中緊緊攥著那支紅袖臨死前給他的朱紅花簪,蕭予安聽見聲晌回過頭,望著晏河清淡淡 說:“你醒了?謝謝你陪我,我該去早朝了?!?/p>
“嗯?!标毯忧蹇粗请p依舊溫潤卻不見笑意的眸,忽然驚覺,他們倆之間,有什么正在悄然變化。
有什么早該被倆人察覺到的事情,突然被突兀地掀開了遮布,就這么赤裸裸地呈現(xiàn)在倆人面前。
當(dāng)真殘忍得要命。
眾生蕓蕓,本該背道而馳,為何偏惹牽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