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面面相覷,誰不知道平日里聚會煙酒是必不可少的,女眷們也都習以為常,偶有些介意的,便去到其他房間找樂子。
外頭冷空氣涌了進來,煙味散了幾分,景言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盯著虛空某點,嘴角泛起一絲微笑。
“她是白鷺,看起來溫順美麗,其實骨子里清冷又驕傲?!?/p>
眾人一楞,隨即哈哈大笑,其中以秦子然笑得最為夸張,他還故意打了個寒顫。
“景言,你逗我呢,誰不知道她叫白璐!還用這種肉麻的表情來說話?!?/p>
他說完,還不滿足的補刀:“最開始你不是都介紹過了嗎?一字一頓,白色的白,王字旁加個路——”
“滾!”景言一腳踹了過去,臉色泛紅,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,他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秦子然,怒罵。
“我說的是天上飛的那種,沒文化!”
“……”
秦子然摸了摸鼻子,恨自己沒有及時get到景少爺?shù)脑捓镆馑?,誰知道那個向來直截了當?shù)娜耍趺赐蝗痪脱b起了文藝。
真是讓人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。
一根煙的時間,白璐從門口進來了,這里回廊曲折幽深,雖一路有服務員指示牌,但白璐依然找了好大一會,回來還差點迷路。
房間里的氣氛依舊十分熱鬧,比起外頭要暖和許多,白璐脫了身上的大衣,坐到了景言身邊,他俯身過來,問她要不要去打牌。
白璐沉吟兩秒,點了點頭。
麻將四人位,見景言前來,有幾人立刻站起,把位子讓了出來,景言讓白璐坐下,自己搬了張椅子在旁邊看著。
桌上有籌碼,是上個人剩下來的,白璐目光朝景言詢問,他點點頭,開口:“直接用就好了?!?/p>
白璐不知道他們打的是多大,反正左右有景言兜著,她索性放開了打。
路菲最熱衷的就是麻將,白璐耳濡目染,牌技也不會差到哪去,再加上她記憶力好,又會算牌,不出一會,桌上的籌碼就翻了一倍。
“自摸,清一色?!?/p>
白璐面前的牌又被推倒,她臉上帶笑,雖然弧度不大,但從那彎彎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心情十分好。
景言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手搭在椅背上笑得好生得意,白璐似邀功側頭,向來沉靜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,景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全做獎勵。
白璐嗔了他一眼,好心情的沒有和景言計較。
打到后面,白璐手感越來越好,臉上都是興致勃勃。她平日里總是淡淡的,極少能看到對某件事情這么感興趣的時候。
景言看著她,莫名覺得滿足。
直到最后散場,牌桌上變成了三輸一贏的局面,其他三人面面相覷,臉色苦澀。
原本是打算放水,豈料最后被打得落花流水。
白璐抱著一堆籌碼笑得眉眼彎彎,清清冷冷的面容不自覺帶了一絲媚色。
屋內(nèi)窗戶早已關上,溫度頗高空氣也不太不流通,那張白嫩的臉上染了一抹嫣紅,唇色也紅,眼睛烏黑發(fā)亮。
哪里還見之前的半分內(nèi)斂秀氣。
秦子然幾人都看得忍不住渾身一緊。
白璐抱著那堆籌碼不肯撒手,景言幫她拿了包和大衣,出門冷風襲來,他連忙把大衣展開披在白璐身上,手順勢攬著她的肩膀往前走。
陳天昊他們在后頭看著景言著占有欲十足的動作,連連咂嘴搖頭。
曾經(jīng)哪里見過景言此般模樣,以前都是那些女人緊緊挽著他的手,還生怕這位少爺一個不爽就給甩掉。
看來這次是真的栽進去了。
白璐出了那扇紅木大門還有些恍惚,捏著手里的銀行卡難以置信,那里面的錢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工資。
白璐怔楞不過幾秒立即笑開了,月色下笑容格外漂亮,景言看得驚艶,還沒來得及動作她已經(jīng)撲了上來,抱著他的腰踮腳在景言唇上吧唧了一口。
景言楞住,還沒嘗到味道白璐便已經(jīng)離開,神色興奮的對著指間那張銀行卡又是重重親了一口,聲音雀躍,里頭是抑制不住的歡喜。
“發(fā)財了!”白璐拿著那張銀行卡翻來覆去愛不釋手,完全忽視了一旁的景言,他忍不住‘喂’了一聲。
白璐抬頭疑惑的望了過來。
景言:“我比那張卡值錢?!?/p>
白璐點頭,認真又無辜:“我知道啊。”
——所以你對著那張卡親是什么意思,不應該多親親我嗎!
景言內(nèi)心在吶喊,臉上卻依舊毫無表情。
他看著面前的人無奈垂下眸子,輕輕嘆了口氣轉(zhuǎn)身往車里走去,白璐忽的笑了起來,從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。
景言轉(zhuǎn)身,一雙手便立即抱住了他的脖頸,唇上被貼上了一抹柔軟,淡淡馨香襲來,濕滑的小舌鉆進了他的嘴里。
景言回吻她,伸手握住白璐的腰,掐著她往上提。
親完,景言抱著她還不肯撒手,白璐下巴搭在他肩上喘氣,整個人伏在他的懷里,暖洋洋的舒服又奇妙。
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父親把她扛在肩上的瞬間,溫暖親密的安全感。
過了幾秒,白璐忍不住在空中輕輕動了動腳,問他。
“你手不累嗎?”
“累”,景言說完就把她放了下來,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嘟噥:“重死了,手好酸。”
白璐:“……”
真是永遠煽情不過三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