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嘛,打牌不就圖個樂,這一直輸有什么意思”,她眼神望向白璐,意味不明。
有心人都能聽出來是在暗諷白璐較真,一時間無人說話。
只有白璐依舊一臉自然的和著麻將淡聲道。
“是這樣的,要像我這樣一直贏才好玩呢。”
幾人頓時無話。
一道聲音驀然插了進來。
“三缺一啊,那我來湊個數(shù)好了?!碧K韻掛著盈盈笑意,慢悠悠走了過來。
對面的那個女人立即起身讓座,嗲著嗓子撩了把頭發(fā)扭著腰走了。
“哎呀,我還是去幫我家謝陸數(shù)錢好了…”
蘇韻從善如流的坐下,目光似笑非笑的環(huán)顧一圈,最后在白璐身上停頓幾秒后開始洗牌。
“不是吧…”秦子然吶吶道:“今天怕是要連底褲都輸?shù)袅恕?/p>
“現(xiàn)在走還來得及嗎?”陳天昊哭喪著一張臉。
白璐側(cè)眸詢問的望向景言,他俯身過來小聲解釋。
“她學(xué)過心算,能記牌?!?/p>
“哦”,白璐點頭,景言又解釋:“所以我們打牌的時候都是不準(zhǔn)她參與的?!?/p>
“那現(xiàn)在可以拒絕嗎?”白璐打量了眼對面已經(jīng)開始碼牌的人問。
景言輕咳兩聲,眼神四處飄忽沒有做聲。
白璐十分淡定的朝他伸出手。
“什么?”景言疑惑。
“錢包。”
“……”
景言乖乖拿出黑色皮夾放到她手里,白璐當(dāng)著一干人的面,直接打開從里面抽出了一疊紅色鈔票放在桌上。
“聽聞蘇小姐十分擅長計算,倒是讓人有些害怕?!?/p>
“所以?”蘇韻挑眉望向她手邊的那疊錢詢問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這是對蘇小姐的尊重?!?/p>
白璐微笑,動手開始洗牌。
正如其他人所說,之后白璐的優(yōu)勢蕩然無存,自蘇韻上桌以來不停胡牌,清一色大七對通通玩了一遍。
桌角那疊紅色鈔票很快就見了底。
對面那人又推倒了牌。
白璐拿起最后幾張鈔票送了出去,低笑起身。
“我倒是不如蘇小姐,要不景言你來?”
景言立即搖頭拒絕,輕笑:“這怕是不行,錢包里的錢都被輸完了。”
他隨之抬手看了眼腕表,拿起白璐掛著椅背上的大衣和包包,起身告別: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回去了?!?/p>
“你們好好玩。”他對著幾人微微頷首,攬著白璐往門口走去。
一出門,景言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白璐的臉色,只是懷里那人卻依舊平靜無波,在車上時還頗為開心的坐在那里數(shù)錢。
景言稍稍放下一點心,看著面前路況,余光瞄過去,像是不經(jīng)意的試探問道:“今晚贏了多少啊?”
“剛好是你輸?shù)舻囊槐丁!卑阻刺糁旖切?,看得景言心頭發(fā)毛,正欲開口,白璐卻又突然發(fā)問。
“對了,那個趙祁銘要和李家聯(lián)姻的事情,是不是真的?”
景言捏著方向盤的手指驟然一緊,小心翼翼的側(cè)頭:“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?”
“心虛了?”白璐挑眉,看著打算組織措辭的景言,想起蘇韻方才的話,又平靜解釋。
“她說的原本就是事實,我倒是不介意什么?!?/p>
“只是趙祁銘和語嫣目前…”
白璐組織了一下措辭,開口。
“有著你情我愿的關(guān)系?!?/p>
她說完又補充。
“語嫣對他感情很深?!?/p>
“你這個朋友真是…”景言打著方向盤輕笑了一聲,神色意味不明。
前頭是個十字路口,亮著紅燈,車子停住,他側(cè)頭看向白璐,眸光幽深。
“趙祁銘能把她連骨頭都吃得不剩?!?/p>
“至于聯(lián)姻——”
“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
白璐一顆心瞬間摔到了谷底。
程語嫣和趙祁銘是在一次商業(yè)酒會上認(rèn)識的。
趙祁銘完全是程語嫣的理想型,冷硬帥,一張臉像是刀刻出來般的棱角分明,能把一身西裝穿得禁欲十足。
程語嫣當(dāng)天就撲上去了,難以想像的是趙祁銘竟然沒有拒絕,兩人就這樣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。
直到后來,程語嫣才知道,那天趙祁銘談了八年的初戀女友,跟了一位富商然后踹了他。
那個時候趙祁銘還是趙家私生子,在中干的一個邊緣部門做小主管,手里沒有任何實權(quán),也沒多少錢。
那姑娘等了八年,最終還是為了面包舍棄了愛情。
而程語嫣和趙祁銘也就維持著這種關(guān)系到現(xiàn)在。
算一算差不多兩年了。
趙祁銘能走到如今這一步,程語嫣在背后沒有少幫忙。
白璐在心里直罵渣男,連同著對景言都沒有了好臉色。
她疲憊的揉了揉眉頭,心頭一片繁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