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那些人很有可能被藏在里面?!”白璐聲音有些激動。
她始終對這件事情難以忘懷,加上上次,她一共接到過三個電話。
都是同一個女孩子打過來的,聲音怯弱,猶豫,搖擺不定間又帶著一絲期盼。
白璐問過她為什么不直接報警。
她沒有回答,只是默默掛斷了電話。
很奇怪的一個人,但卻讓白璐對真相更加好奇。
再次出警是在一周后,可能是想打他個措手不及,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在兩次搜查無果之后,警察還會冒著壓力前來。
他們是在夜色正濃的時候動手的,紫色里頭繁華熱鬧,紙醉金迷,一派奢靡的景色隨著警察的闖入而變得烏煙瘴氣起來。
上次那幾個大花臂很快圍了過來,帶頭的那個警察已經(jīng)領(lǐng)著人找到了地下室入口。
門一打開,里頭的景象就闖入眾人眼中。
衣不蔽體的女人,光裸著身子的男人,還有凌亂的床鋪,飄蕩在空氣中情欲的味道。
幾位警察面不改色,直接上去拿人,一群男男女女一個不漏,全部被帶了回去。
紫色隨后便被查封,白璐拿到了獨家第一手新聞,上了頭條,當(dāng)晚回家白璐明顯心情很好,做了幾道拿手菜,這個時候景言已經(jīng)睡了三天沙。
難得見白璐臉上露出笑意,景言話語間諂媚十足,白璐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,假裝什么都不知道。
晚上洗完澡出來時,卻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。
白璐走過去踢了他兩腳。
“出去睡?!?/p>
景言拉高被子蒙住了頭,順便遮住耳朵。
“我數(shù)三下?!?/p>
“三…”
“二…”
那個一字還未出口,就見景言猛地坐起,擁著被子怒氣沖沖盯著白璐。
“你怎么這么狠心?”他瞪著眼睛質(zhì)問,白璐瞬間被氣笑了,側(cè)頭反問。
“我狠心?”
“是誰——”白璐出聲正欲難,只見景言立刻跪坐在床上挪了過來,一步一步到她面前仰頭,然后伸手抱住。
“我錯了?!本把园杨^擱在她腰間不停蹭著,嘴里還在求饒。
“我真的錯了——”
“下次再也不敢了?!?/p>
“好了好了,給我松開。”白璐受不了他,打掉腰上那只手掀開被子上床。
景言狀似可憐的低垂著頭,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。
床頭燈一關(guān),景言的手就摸了過來,白璐翻了個身,冷冷道:“再動就去睡沙?!?/p>
后面那人立刻安分下來,直到她睡著,才敢偷偷摸摸挪過來把她抱在懷里。
好長一段時間,景言都不敢出去,除了必要的應(yīng)酬,他幾乎都是乖乖待在家里。
白璐卻依舊沒有對他暖和起來。
景言后知后覺,她這次的氣好像生得有點長。
在第n次拒絕了秦子然的邀約之后,他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“你怎么回事?!啊,兄弟沒得做了是吧!”
“你什么瘋呢——”景言倚在沙上把玩著手里打火機(jī),一臉不爽。
“我什么瘋,問你呢!半個月都沒見人影,你說說叫你多少次了?!”
“你們場子女人太多。”景言點了根煙,從白色的煙霧中去看廚房白璐忙碌的背影,淡聲道。
“我老婆會生氣?!?/p>
秦子然:“……”
“你完了景言。”他丟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,景言斂眸,低頭嗤笑一聲。
——很早以前就完了。
“怎么,他還是不肯出來?”見秦子然掛了電話,陳天昊轉(zhuǎn)頭望了過來,后者把手機(jī)往茶幾上一扔,點點頭。
“哎,你說,他當(dāng)時那句話不會是真的吧?!”陳天昊見狀不由放開了懷里那個女人,湊過來皺眉和秦子然問道。
“哪句?”秦子然一楞,隨后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半年前那次嗎?”
“對啊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腦海不由浮現(xiàn)出了當(dāng)時的場景。
還是半年前的事情,景言那個時候也是玩的開,女朋友一個接一個換,完全不重樣。
可就是那天,三人喝得有點多,景言半躺在沙上盯著天花板,眼神縹緲,里頭透出一種他們兩個都看不懂的東西,低聲道。
“想結(jié)婚了?!?/p>
“什么?!”秦子然和陳天昊當(dāng)時沒聽清,亦或者是懷疑自己幻聽了,異口同聲追問。
景言沒看他們兩個一眼,依舊是那種茫然又奇異的眼神,無比清晰的重復(fù)了一遍。
“我想結(jié)婚了。”
陳天昊和秦子然聽完,頓時拍膝哈哈大笑,一邊笑一邊指著他嘲弄。
“開什么玩笑,你景少爺會這么早就結(jié)婚,喝多了吧你!”
景言當(dāng)時沒理他們,只是笑了笑,低低說了一句。
“和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