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,眼底木然,沒有一絲表情。
白璐緩緩出門,對面墻上卻倚著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假裝沒看見的從他身邊走過去,擦肩而過的瞬間,景言拉住了她。
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腕,然后下滑,扣住了她的手指,輕輕摩挲。
“回家了好不好?”景言輕聲道:“這里菜沒你做的好吃,又吵,還喜歡鬧騰?!?/p>
“好啊”,白璐抽出她的手,緩緩?fù)白呷?,步履平穩(wěn),景言還是跨了兩步上前,伸手環(huán)在了她腰間。
白璐這次沒有推開他。
反而傾身將部分重量靠在了他身上。
景言看著她臉頰處絲絲嫣紅,忍不住出聲:“喝醉了嗎?”
白璐沒有回答,安靜而專注的往前走。
到包廂門口,景言松開了她,推門率先進去,白璐在外頭等了兩分鐘,方才進房。
到位子上坐下,便看到面前放著杯乳白色的牛奶,手摸上去還有絲絲熱度。
白璐兩手捧著杯子,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。
待她那杯牛奶喝完,景言恰好出聲告辭,走到門口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出聲:“白小姐好像喝得有點多,我叫秘書送你回家吧?!?/p>
眾人頓時詫異的望了過來,只有白璐,默默地拎包走人。
一出門,景言就攬著她往外走,那位林秘書目不斜視的跟在后頭,景言把車鑰匙丟給他,吩咐:“你自己開車回去吧?!?/p>
“好的?!绷置貢裁炊紱]問,拿了鑰匙便和兩人分開。
“你車鑰匙呢?”景言隨即低頭問懷里的人,白璐在包里翻了兩下,找出鑰匙遞給了他。
一路上,白璐都在閉著眼睛休息,景言安靜的開車,不多時,車子停下,白璐揉著眼睛坐了起來。
“到了?”她迷迷糊糊的問。
“到了?!本把愿┥磉^來幫她解開安全帶,溫聲回答。
白璐慢吞吞的下車,默默上了電梯,然后再默默進門,十分清醒的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。
景言在后頭看著她一系列動作,有些奇特的揉了揉頭。
確定白璐喝醉是她上床主動鉆到他懷里的那一刻,景言被突然其來的溫香軟玉沖擊得有些怔楞,直到白璐收緊了抱在他腰間的手臂。
溫?zé)彳浘d的觸感無比清晰的傳來,時隔多日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得景言一時幸福得說不出話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(fù)著慌亂的心跳,隨后控制不住的低頭去吻她。
在額頭,臉頰,耳垂,脖頸處落下一連串的親吻,輾轉(zhuǎn)流連片刻,最后含住了那雙柔軟的唇。
白璐晚上刷過牙,唇齒間都是濕熱的薄荷味,還夾雜著淡淡的酒香,吮吸間,舌尖仿佛嘗到了點點甜。
景言舍不得放開她,全身血液慢慢的躁動起來,呼吸逐漸急促。
他手不知不覺得從睡衣底下探了進去。
白璐今天出乎意料的溫順,一直乖巧的抱著他任由他親著,親迷糊的時候會不自覺得回吻著他。
就連景言手鉆進她的衣服里時,都只是擰著眉頭小小的呻吟兩聲,便沒了動作。
真乖。
景言心都快化了,親著揉著她舍不得放手。
一直到他進入,白璐都沒有抗拒,只是低低的喊了聲疼,景言放緩了動作,又親了她半會,白璐緊皺的眉頭才漸漸松開,嘴里哼唧起來。
景言見狀松了一口氣,慢慢放開了動作,這個過程太過刺激,在這三月的寒冷氣溫里,他額頭已經(jīng)冒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太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,景言到后頭幾乎失控,腦海一片空白,一股股電流從那一處流向全身,頭皮麻,眼前冒出陣陣暈眩。
景言低吼了一聲,趴在白璐身上用力喘息,像是剛被擱淺上岸的魚,拼命汲取這新鮮空氣。
躁動的血液漸漸平復(fù)下來,景言側(cè)頭,吻住了白璐的唇,動作細致溫柔,小心翼翼間帶著一絲虔誠。
白璐累得筋疲力盡,身體里未退的酒精全部化為了睡意,眼皮像有千斤重,幾乎是景言動作停住,余韻消失的那一瞬間,她就陷入沉睡。
半夢半醒,好像有什么軟軟的東西在舔她的唇,濕濕熱熱非常舒服,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唇邊低聲呢喃。
“裊裊…我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