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個又一個任務中全員回歸以后,七隊眾人曾經(jīng)說過要去相約去夜店玩一次。
這個約定沒過多久就得以實現(xiàn)了,那晚,大家各自從家中出發(fā)前往李純口中“燈光打得特別好”的朋友的店。
出發(fā)前宋晴嵐為找衣服犯了難,他幾乎不去那種場合,平時也不愛玩,根本沒有適合的衣服。衣帽間左側(cè)清一色的運動裝,右側(cè)清一色襯衣西褲,連普通的t恤都很少,黑白灰占據(jù)著衣帽間,高級中帶了點性冷淡風,看起來一點也不休閑放松。
季雨時就不一樣了,他搬進來后,這里有一半都存放著他的衣服。他的衣服雖然也不花里胡哨,也以簡單為主,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衣服細節(jié)、裁剪各處都有所不同,看起來的一樣顏色的兩件衣服,表達的風格卻完全不同。
對此,季雨時總結(jié)為:他好歹gay了這么多年,所以肯定對精致有一定的追求。
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,喜好的事物總不能全是老干部風。
當晚眾人見面,一個比一個潮。
因為暫時不用復工,李純甚至還染了頭發(fā),穿得像個嘻哈少年。就算年紀最大的老段平時土得掉渣,這晚也煥然一新——以前跟著李純浪跡過幾家夜店,他已經(jīng)懂套路了。
而最后到達夜店門口的兩人,讓眾人都是眼前為之一亮。
見慣了穿著黑色作戰(zhàn)服的季顧問,見到他的私服,才知道他的品位著實不錯。
季雨時身穿米色綢質(zhì)短袖襯衣,衣領(lǐng)袖扣都滾了邊,搭配同色系深色九分褲與白球鞋,原本就是十分出挑的氣質(zhì)與長相,經(jīng)過打扮后更加矚目。他隔著馬路朝眾人招了招手,面容清雋表情淡淡,自有一份獨屬于他的文藝氣息。
一直都明白季雨時長得好看。
可眾人此時才知道那種好看意味著什么,他才一下車,路邊就已經(jīng)有人在看他了。
宋晴嵐停完車打開車門,將這種光芒一下子增高到了另一個檔次。他的身高就已經(jīng)是個bug了,平日里穿的白襯衣松開了兩顆扣子,頭發(fā)打理得往后梳起露出光潔額頭與桀驁的五官,那來自骨子里的不馴,在私底下不受管束的場合完全透露了出來。
兩人站在路旁等了一會兒,等綠燈時,才大步往他們的方向走。
段文罵罵咧咧:“靠,這里是普通夜店,他們兩個gay穿得這么好看是湊什么熱鬧?”
周明軒小眼睛一瞇,感嘆道:“在內(nèi)部消化完了,還想消化外部,禍害廣大不明真相的無知少女。”
正在吐槽之際。
斑馬線上的的宋晴嵐忽然伸出手,牽住了季雨時。
兩人手牽手十指緊扣,不顧路人目光,非常自然地走了過來。
眾人:“?。。 ?/p>
有點甜是這么回事?
李純松了口氣:“可以了可以了,他們主動表明了名草有主的身份,應該不會有妹子在他們身上下注?!?/p>
適齡直男腦子里只有妹子,湯樂碰一下湯其:“哥,純兒說這里的妹子素質(zhì)都很高,有不少附近的白領(lǐng)都愛來玩,今晚你多跟女孩兒說說話,搞不好會遇到你的一見鐘情。”
非常有節(jié)操的湯其本來就不想在夜店發(fā)展什么感情,面無表情地說:“一見鐘情?一夜情還差不多。”
“別害羞啊?!睖珮氛f,“那一會兒遇到你喜歡的類型的我先上,然后我就說我是你,夠意思吧。”
湯其:“……謝謝啊?!?/p>
弟弟太蠢怎么破。
渴望戀愛的愿望寫在五只單身狗臉上。
仿佛他們不是來和隊友聚會的,而是來相親的。
兩人來到眾人面前打了招呼,宋晴嵐問:“怎么不進去?”
李純說:“還不是因為老大你?”
宋晴嵐好笑:“怎么就因為我了?”
“以前每次叫你出來喝酒你都不來,”周明軒調(diào)侃道,“怕你過于正經(jīng)死板,連進夜店都不會?!?/p>
大家說說笑笑地進去了。
宋晴嵐看一眼身邊的季雨時,低頭小聲道:“誰他媽不會了?我進夜店的時候,這群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?!?/p>
季雨時也忍不住說:“他們在大學里乖乖寫作業(yè)?!?/p>
宋晴嵐笑了下,忽然又想到什么,捏捏季雨時的手:“季顧問那時候怎么不在大學里乖乖寫作業(yè)?”
季雨時:“為了跑去酒吧,讓人看看我?!?/p>
周明軒回頭,怒目而視:“喂你們夠了,我還不想人家以為我們都是gay!”
兩人敷衍點頭。
“嗯嗯,明白?!?/p>
“知道了知道了?!?/p>
走過長長的隔音區(qū),侍者來開門,震耳欲聾的音樂與閃爍刺眼的燈光便鋪天蓋地而來。
大型全息投影上,一位穿著性感的兔女郎正在熱舞,足有七八米高,是真人轉(zhuǎn)換的電子版表演者,她火辣的舞姿與清純復古的扮相形成對比,引得舞池里男男女女隨著她而舞動尖叫。
在這里說話,不扯著嗓子根本聽不見對方的聲音。
李純的朋友來給他們安排了絕佳的座位,非常熱情地給宋晴嵐與季雨時打招呼,這位年輕人對他們都說了什么,其實大家都沒聽清。等酒上來的時候,他們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位朋友送了他們最好的酒,表示要請客。
說好的宋晴嵐請客,他當然不會讓別人破費。
不過現(xiàn)在這不是重點,因為李純已經(jīng)帶頭玩起了游戲,讓這一桌人的氣氛徹底熱了起來。
玩骰子游戲,在場的人可能沒人能玩過季雨時。
一圈下來他是滴酒不沾,甚至還主動意思意思,喝了一口自己的酒,這就很氣人。后來倒是宋晴嵐非常公平地輸了兩把,老土的喝酒游戲被加了碼,要讓他喝雙倍的瓶。
“過分了,也不看看我是幾個人?!彼吻鐛箘傁胝已a,回頭一看,“……”
季雨時左右手同時行動,替他瞬間開了兩瓶酒。
大家哄笑。
宋晴嵐人狠話不多,愿賭服輸。
他撬開瓶蓋,仰起頭一口氣喝了一整瓶,那利落的動作引得隔壁桌的人都為他尖叫。
在場唯一的雙槍選手表演了絕技,季雨時不僅能同時開兩瓶酒,還能兩只手搖不同方向的骰盅,一手左右上下,一手打圈。玩著玩著他就像個荷官似的,片葉不沾身地讓這群人在他的擺布下進行游戲。
“季顧問還會什么?!”
“左右手互博?”
“一心兩用絕了?。 ?/p>
季雨時微微一笑:“很簡單,有空教教你們?!?/p>
所有人表示信了他個鬼,簡單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