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未樾干脆拿出錘子來說道:“這個人怎么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?不如我直接殺了她吧,看著真煩。”
奚淮再次看向名單:“好?!?/p>
松未樾拿著錘子起身,接著看到明韶洛狼狽地逃了,被逗得大笑起來。
三人原本都在注意跑遠的明韶洛,他們的面前卻憑空出現(xiàn)了一朵悄然綻開的桃花。
這是合歡宗的法術(shù)。
因為使用了障眼法,旁人根本不知道這朵桃花是哪里來的,但是東西卻送到了。
奚淮的呼吸一滯,這是兩年多來第一次與阿九有直接聯(lián)系,阿九還給他送來了東西。
他從桃花的花蕊里取出東西,桃花自然消散。
里面裝著七十三塊靈石和三個粉紅色的小桶,再無其他東西了。
松未樾指著這些靈石問道:“他這是又把全部身家給你來賠禮道歉了?”
宗斯辰跟著看,點頭:“看來是的。”
松未樾拿起了粉色的小桶擺弄起來,詢問: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注入靈力后,這個粉色的小桶突然噴出粉紅色熒光與晶瑩的桃花花瓣來,還有些白色的蝴蝶。
宗斯辰看完后說道:“合歡宗慶典時用的小禮花,夜里放出來會很好看。”
結(jié)果被他們□□的給用了,這三個大男人也沒覺得多好看。
松未樾直接跳了起來:“又是一次性的???上次那個傳音符毀了,少宗主埋怨我一年多,這……這也不留個說明書,誰知道它是一次性的?。 ?/p>
宗斯辰則是看著這些靈石嘆氣:“可見他過得是真的非常清貧,這種東西都能拿來賠禮道歉了?!?/p>
奚淮看到這些東西氣得銀牙緊咬:“他就不能自己來跟我說嗎?”
彌天桐陰陣內(nèi)的弟子繼續(xù)歷練,三十二人的小隊伍依舊組合在一起。
不過他們應(yīng)該不是成績最差的隊伍,畢竟因為奚淮的攪和,不少隊伍都開始聚集起來自保,怕是這一次的歷練所有弟子成績都不會太好。
這日,他們遇到了兩只季玲壽,成功圍殺后在原地休整隊伍。
此刻停留的地方在一處湖邊,一棵參天古樹立于湖岸,樹枝無風(fēng)自搖。湖面波光粼粼,揉碎了天邊的燦陽,閃亮的水波猶如舒展開的美麗鱗片,靜謐且美好。
池牧遙看到席子赫單獨與韓清鳶兩個人去了湖邊并肩坐下,似乎相談甚歡。
這段時間沒有旁人阻礙,兩位主角倒是發(fā)展迅速,讓人驚嘆。
池牧遙走到了禹衍書身邊坐下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禹師兄,你長點心吧……”
男女主都要情投意合,結(jié)成道侶了,你還在這里打坐調(diào)息呢?
還有明韶洛,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,專門欺負女主的惡毒女二也跟著不敬業(yè)起來,導(dǎo)致男女主的感情線直奔著大結(jié)局去了。
禹衍書覺得很奇怪,看了池牧遙一眼,接著問道:“你也發(fā)現(xiàn)蹊蹺之處了?”
“嗯?”什么蹊蹺?
“那弟子身上的確有虺龍焰灼傷的痕跡不錯,可是身上其他的傷應(yīng)該不是奚淮的手筆。我曾見過奚淮出手,兇橫無比,直截了當(dāng),不會留下那些奇怪的傷,甚至不會留下活口。在我看來,兇手應(yīng)該是用陣法殺人,虺龍焰不過是一個掩飾,想要嫁禍給奚淮。”
“啊……”池牧遙眼神游離地回應(yīng)了一聲。
禹衍書繼續(xù)分析:“只是我不明白,奚淮為什么會承認(rèn),難道他自有算計?”
“呃……”
池牧遙深刻地覺得,禹衍書這么認(rèn)真地在兇手面前分析案情有點不妥。
他怕他一個慌神,一不小心自己承認(rèn)了,這真的非??简瀮?nèi)心的承受能力。他的壓力很大。
禹衍書還在思考:“我在想,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們修仙者與魔門握手言和,故意制造混亂嫁禍給奚淮,挑起兩界的紛爭。奚淮身為卿澤宗少宗主,代表性最強,所以選擇他做靶子。奚淮也不喜歡兩界相安無事,不如承認(rèn)了直接引來戰(zhàn)爭……”
禹衍書越分析越多,仿佛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。
池牧遙有點無奈,他真的沒想那么多啊……
池牧遙小聲回答:“這幾日我也有聽說,那名重傷的修者素來風(fēng)評不好,性格也極其囂張,說不定是私人恩怨,沒到牽扯兩界的程度?!?/p>
這名弟子重傷之后,難免被人議論。
池牧遙間接聽到一些,也知道這個人平日里便欺男霸女,還有“三夜新娘”之說,很多與他同房過的女子都活不過三日,惡劣程度甚至超過魔門弟子,就連暖煙閣的幾名弟子都覺得他死有余辜。
“也可能是。不過奚淮身份敏感,出了陣前輩們也會多想,承宇閣又是能鬧的,必定會來暖煙閣找門中前輩幫忙坐鎮(zhèn),去卿澤宗鬧。”
“那、那會怎么處理?”
“如果卿澤宗愿意做做樣子,罰奚淮一下,或許這件事就會當(dāng)成小輩間的事情過去了。如果卿澤宗……”
“卿澤宗肯定會護短,且不會道歉?!背啬吝b知道這一點,這也是卿澤宗后來被滅門的原因所在。
“那我也不知道了?!?/p>
池牧遙也跟著頭疼,繼明韶洛之后也跟著魂不守舍起來。
不過這種魂不守舍只持續(xù)了不到一個時辰,因為沒過多久奚淮突然又來了他們隊伍所在的位置,且留在附近不準(zhǔn)備走了。
這一回,整個隊伍都警惕起來,和奚淮形成了兩個陣營,氣氛劍拔弩張。
奚淮倒是不在意,他只是過來觀察池牧遙的。
池牧遙看到他心虛,不像上次那么淡定,多少有點躲著他。
剛巧此時林里出現(xiàn)了季玲壽,且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后便開始四下逃竄。
暖煙閣的弟子看看奚淮,并沒有動,依舊扶著武器保持警惕。
奚淮他們對季玲壽不感興趣,也沒有動。
池牧遙和伊淺晞兩個人看著季玲壽都要跑了,對視了一眼,一起起身去追。
既然這些人不要,他們就順手捕捉來,這樣出陣后成績也不會太寒酸。而且,真和奚淮他們打起來了,他們兩個御寵派修者也不是對手。
于是乎,在兩方對陣的時刻,池牧遙和伊淺晞追著季玲壽來回跑,還在人群里穿梭。
池牧遙追到湖邊,被季玲壽蓄力一撞,身體后仰著眼看就要倒進湖里。
禹衍書距離他很近,伸手去扶。
奚淮看到禹衍書要碰池牧遙,當(dāng)即用靈力彈開了禹衍書的手,讓禹衍書并沒有扶到人。
以至于池牧遙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氐惯M了湖里,好在湖邊水淺,池牧遙坐起身后水只到他胸口的位置。他抬手摸了一把臉,狼狽地起身。
旁邊有弟子看到池牧遙狼狽的樣子居然還有心情笑:“門派服裝居然濕了?!?/p>
大門派弟子的門派服裝都是法衣,有一定的防御性,遇水不濕,尋常的火也燒不透。
御寵派的門派服裝就是充場面的,甚至沒有品階,可以說成是尋常布料,一瞬間寒酸氣盡顯。
這一身衣服遇水著實有些沉,他托著衣服走回岸邊,注意到禹衍書一抬手,將他身上的水瞬間蒸發(fā),衣服很快干了。
偏偏與此同時來了一陣火,火特意控制過,只能幫他烤干身上的水。但是水已經(jīng)蒸發(fā)了,只留下干燥的布料,于是這一把火燒了池牧遙的衣服。
池牧遙嚇得轉(zhuǎn)身想重新跳回湖里,禹衍書朝著他用了水彈術(shù),想要滅了他身上的火。
可惜奚淮的火一般的水滅不了,火是奚淮自己收走的,不過水彈術(shù)還是打在了他的身上。
接二連三的變故,讓池牧遙身上的衣服被燒了一部分,且又濕了。
他驚訝地低頭看了看衣服,再看看禹衍書和奚淮,趕緊抬手阻止說道:“不用,我等它自己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