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拂過方橋的鼻息。
他不由自主地回頭望,卻沒有見到alpha的身影。
管他做什么去哪里。方橋抿了下唇,收起心里不該有的擔憂,笑對容昀說:“就在五樓?!?
容昀受到了方家人的熱情款待。
他是這幾年來方橋唯一帶回家的朋友,長得秀氣,身上又有手術(shù)過的痕跡,實在是很惹人憐愛。
方橋找了套新的睡衣讓容昀換洗,趁著容昀在洗澡時,張儀神秘兮兮地將方橋拉到陽臺,“這孩子是omega吧,腺體怎么回事,紗布上還有血。”
方橋沒挑明容昀的身份,撒了個小謊,說容昀的腺體不幸受傷只能摘除。
手術(shù)的后遺癥人盡皆知,張儀一聽十分憐惜道:“真是可憐,年紀輕輕就受這樣的苦......”
容昀的傷口不能碰水,洗完澡還得換藥,藥品都在樓下的車子里,方橋拿了他的鑰匙去取。
途徑四樓時不禁放慢了腳步,甚至鬼使神差地繞到江明御的住處看了眼,見到從木門里透出來的光才微微松口氣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么,但直覺告訴他,江明御的身體很有可能到了某個臨界點......歲月流逝,方橋依舊是最熟悉alpha的人,即使alpha有意隱瞞,他也總能從一些細枝末節(jié)里捕捉到異樣。
何必呢?他這樣想。
容昀脖子上的傷口愈合得很不錯,大約五厘米的一條口子,縫了針,往后必然會留下猙獰的疤痕,只要一看就會知道他是個缺了腺囊的omega。
容昀在方橋面前似乎總是帶著一身傷,四年前如此,四年后亦是如此。
方橋手腳麻利地重新替容昀纏好了紗布,余光見到容昀的神情,“你笑什么?”
容昀抬起眼睛,“我沒想到還能跟你見面?!?
當年在醫(yī)院一別,容昀做好了永訣的準備,“方橋哥,你這些年還好嗎?”
“嗯,我一切都好?!?
容昀沒等來下句,盈盈地望著omega,“你怎么不問問我過得怎么樣?”
塵封在記憶長河里的照片躍于眼前:江明御將容昀抵在墻面,露出了尖銳的獠牙......容昀給江明御做人體抑制劑是既定的事實,還需要過問嗎?
方橋下意識想掠過這個話題,拿著換下來的紗布起身道:“你要喝水嗎,我倒給你?!?
手腕被容昀握住。
少年,不,四年的時光過去,容昀也已經(jīng)二十二歲,他以前比方橋稍矮一點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和方橋平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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