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是白天的,他溫和、自持、沉穩(wěn)、機敏。幼年喪親,卻靠著自己的努力,一步步從一屆童生,考到當(dāng)朝探花,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。
她知道,哪怕在許多大城市,也有許多背靠祖蔭的望族之后,終其一生,也只能在舉人的位置上徘徊。
他所經(jīng)歷過的風(fēng)霜雨雪,她無法想象。
所以自從江玉卿知道段衡的身世以后,對他總是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敬佩與憐惜。
另一種則是夜晚的段衡。他兇狠、瘋狂、桀驁、放蕩。與白日的他截然相反。
她有時甚至忍不住想,這個世上,是不是有兩個段衡。白日的時候,頂官帽,著官服,一桿紫金狼毫,道不盡的風(fēng)流寫意;到了晚上,就撕破人皮,露出里頭的惡鬼來。
倒也不是討厭晚上的他,只是那種放縱,總讓她覺得,下一秒就會到人生的盡頭。
她托著下巴,一邊想,一邊看他有些急切地吃面,突然感覺心里漲的滿滿的。
這又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。
她看到爹爹穿上她做的鞋子,到處與人炫耀時,也會很開心。
但此刻的感覺與面對爹爹時的不同。
很不同。
也許如果娘親在世的話,她會告訴她,這是什么。
思索間,他已經(jīng)吃完了面,連湯也喝了個干凈。
抬起頭,臉頰因為過快的進食而紅彤彤的,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她,就像一只等待獎賞的大狗。
也就是這時,江玉卿才恍惚想起來,他也才及弱冠。
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呢。
她卻總有一種他很老成的感覺。
她忍不住因為自己的想法輕笑出聲。
段衡有些疑惑地揚起眉,他不知道她在樂些什么。
如果江玉卿知道段衡此刻在想什么,她一定笑不出來了。
因為他想操她。
壓在桌上,抬起一條腿,狠狠地操,操到她哭。
操到她再也流不出水,合不攏腿。
因為他此刻是如此的開心啊。
他舔了舔唇,嘴上是她為他燉煮的雞湯的味道。
鮮甜,可口。
就像她的下面。
可他終究沒有把他的想法說出口。
雖然自從上次兩人交心以后,她已經(jīng)漸漸放開,也愿意聽從他的意愿,做一些更多的嘗試。
但這比起他內(nèi)心的幻想,還是有些差距。
不過現(xiàn)在這樣已經(jīng)很好。
他很滿足。
段衡的眼神迷離起來,他憶起一些他不愿回想的過往。
求不得、愛別離、怨憎會。
那段日子,他嘗了個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