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沒忍住。
“那他為什么上次在華曲獎上喊‘小朋友’?為什么剛剛說話語氣那么曖昧?”江流深道,“你把他給我看緊點兒,不要想著偷吃別人家的小白菜。”
黎洛冷哼:“我一個就夠他吃了,外面的白菜黑菜他看都不會看一眼?!?/p>
“那他有沒有喊過你小朋友?”
江流深一擊必殺。
黎洛:“……但他對我說過‘我愿意’!”
“所以就是沒喊過?!?/p>
“廢話,我比他都大,喊什么‘小朋友’!”
“那寶貝?心肝?親愛的?喊過嗎?”
“你以為他是你啊這么肉麻?”黎洛菜刀重重砸在砧板上,蘑菇丁飛出去了好幾粒,“我們之間有專屬稱呼,比你們什么小朋友哥哥的高級多了!”
“哦?”江流深顯然不信,“阿洛,不是我故意針對你家那位啊,可你想想,如果希艾喊他‘明煬’,你會不在意嗎?”
黎洛一愣。
那當然是在意的。
即便明知段明煬和夏希艾不會有什么牽扯,他也覺得不舒服。就像段明煬明知他和江流深沒有一腿,依然在意他喊江流深“哥”一樣。
論占有欲,他們倆其實不相伯仲。
“知道了,晚上我去跟他說說,不要離你家小白菜太近?!崩杪遄罱K道。
等準備完所有明天試營業(yè)所需的材料后,第一天的錄制便結(jié)束了。江流深拽著導演到遠處,笑瞇瞇地聊了兩句,導演立馬識相地答應把下午那段廚房對話一剪沒。
這要是播出來,那還得了。
兩位大少爺?shù)呐枷癜た墒菢O重的。
晚上,黎洛洗完澡,關了自己房里的攝像機,就跑去了段明煬房里。
節(jié)目組很不人道地給兩對夫夫安排了四間單人房,但晚上房間里攝像機一關,也沒人去管床上到底躺了幾個人。
段明煬正在書桌前開著筆記型電腦處理公司的事,房里的攝像機也早就關了。聽見身后門開了,頭也不回道:“我還要一會兒,你先睡吧?!?/p>
“不困?!崩杪遄叩剿砼?,撐著書桌,用毛巾擦著濕發(fā),“忙什么呢?”
“馮先生在跟我交接下一季度的工作,可能到年底他就徹底放手給我了?!?/p>
黎洛有點驚訝:“這么快?接替了馮叔的位置……那下一步就是我爸的位置了,你估計還有多久能讓公司利潤翻倍?”
“最多一年內(nèi)?!?/p>
“段總,您可真是天縱奇才。”黎洛嘆為觀止。
段明煬搖頭,一條條跟他分析:“你爸前幾個月剛翻了案,重新回到商界掌舵。最大的競爭對手一家入了獄,一蹶難振。這個時候有點眼力價兒的都來和你爸談合作了,包括段家以前的客戶。這一年你家的股價和利潤飛漲是必然的,我只是搭了順風車而已,并不是我出了多大力。”
黎洛大概聽明白了:“也就是說,我爸嘴上說是考驗你,好像設了一道老高老高的門檻,其實已經(jīng)給你架好高臺了,你只要輕松一跳就能跨過去了?”
“差不多?!?/p>
“哎,我爸這人就是這樣,對人好都藏在心里?!彼康蕉蚊鳠成希昂湍硞€人一樣?!?/p>
段明煬打著字:“那是以前,我現(xiàn)在有什么話基本都對你說了?!?/p>
“嗯,對我說還不夠,還要對別人說是吧?”
段明煬動作停了,轉(zhuǎn)過頭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今天那聲‘我愿意’很順口嘛?!崩杪搴吆撸吧洗文锹暋∨笥选埠茼樋诼?,給我避點嫌,某人要不高興了?!?/p>
“某人指誰?”
“還能有誰,當然是那個姓江的老醋壇?!?/p>
“是嗎?”段明煬捏住他的下巴,微瞇眼,“我怎么覺得,是某個姓黎的小醋包呢?”
作者有話說:
姓段的你也好意思說洛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