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北和康喬經(jīng)過這個難忘的夜晚之后,就沒想過會再碰面,這就好比兩條本該平行的線,在作用力消失之后,又恢復(fù)了原有的軌道,一切往常照舊。
水北在康喬離開之后簡單洗了個澡,他不得不承認(rèn)今天是真的累壞了,上午訓(xùn)練下午比賽,晚上回家還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上了床,而這個男人還是偷偷摸進(jìn)他家偷東西的賊,事后想想還真是刺激。
當(dāng)水流從花灑里噴出時,水北做了個極為瀟灑的動作,右手從頭上掃過,挺胸抬頭的嘀咕了一句:“騷的別出心裁?!?/p>
這句話像是在自嘲,但這也是水北的心聲,平日里裝的像個人,其實(shí)呢?他自個兒最明白自個兒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水北換上睡衣就回了西屋,躺在床上的時候,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回味起剛剛那場刺激的愛,這好像是他活了這么多年,做的最為膽大的一件事了。
當(dāng)康喬的臉從水北的腦海中閃過時,他那副明明不喜歡男人,卻又硬著頭皮提槍上陣的模樣,更是讓水北回味無窮。
這時,水北小小地幻想了一番,如果他不是個賊,而是身邊認(rèn)識的,并且還和自己一樣喜歡男人,那樣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有后續(xù)事情出現(xiàn)了?
幻想總歸是美好的,可以順著自己的想法構(gòu)造出一個只屬于自己的世界,但現(xiàn)實(shí)卻截然相反又或者根本不著邊際。
水北停止了幻想,翻個身面對著墻閉上了眼睛,可這會兒他卻怎么也睡不著了,原因就是眼睛一閉上,康喬那副隱忍中夾雜著爽的表情便會隨之而來。
終于是在半個小時左右,水北翻身坐了起來:“操……”水北罵了一句,轉(zhuǎn)而看了眼窗外,東屋依舊漆黑一片,在確定父母還沒回來的時候,水北快速脫了身上的睡衣,跟著往床上一躺,左手慢慢放在胸前輕輕撫摸著,而右手則是握住了身下,一上一下的動著。
水北平時訓(xùn)練多,每天下來剩下的只有疲憊,回到家里幾乎就是倒頭就睡,今晚和康喬做過之后也是因?yàn)樘鄣脑驔]有自我解放,而這會兒他卻只能用這個方法讓自己入睡,累上加累就不信自己睡不著。
水北快速擼動著,微微輕=吟聲從嘴里傳了出來,偶爾還會自己配上兩句詞兒:“用力……啊……舒服?!?/p>
水北邊動還邊扭了幾下身體,接著便是迸發(fā)時刻來臨,嘴里抑制不住的喊出了康喬的名字。
“康喬……我射了。”
舒爽過后,水北總算有了困意,隨手用紙擦干凈了身體和手之后便鉆進(jìn)了被窩,沒多會兒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,水北仍舊做著美夢的時候,西屋的門被推開了,水北媽端著紅色小筐走了進(jìn)來,里面裝著四五根油條,還有兩大杯的豆?jié){,而她身后還跟著一人,滿臉微笑的沖了進(jìn)來,隨手把身上的背包扔在了水北的身上。
水北一機(jī)靈醒了過來,揉了揉眼睛說:“操,你咋這么早就來了?”
曹磊呲牙笑著:“怕你又睡過了唄?!辈芾谝黄ü勺诖策厓荷?,伸手就要掀開被子,水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被子說:“我操,你要干啥? ”
曹磊露出猥瑣的笑容:“叫你起床啊,你這么緊張干啥?”
水北不耐煩道:“滾蛋,我媽還跟這兒呢?!?/p>
水北媽一旁笑道:“行了啊,趕緊吃早飯,你們今天不是還有訓(xùn)練嗎?”
曹磊頓時哭喪著臉說:“天天都被老頭子折磨,這日子是沒辦法過了?!?/p>
水北媽聽后抿嘴笑道:“你們趕緊吃吧,我先去上班了?!彼眿寚诟懒藘删?,轉(zhuǎn)身往門口走去。
“媽,我爸回來了嗎?”
水北媽回過頭說:“沒有,昨天三館那頭有點(diǎn)兒急事所以就在那邊住下了。”
水北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哦。”
“趕緊起來吧,替我和你們教練說,有時間讓他到家里吃頓飯?!?/p>
“知道了?!?/p>
水北媽出了屋,聽到關(guān)門聲后,曹磊趁水北不防備,拽著被子拉出老遠(yuǎn):“我操,你竟然果睡的?”
水北絲毫不演示的盤腿坐著,低頭看了眼半軟不硬的二弟說:“果睡舒服啊?!?/p>
曹磊不信水北的話,四周打量了一番后突然看到床腳放著的兩個紙團(tuán),跟著沖過了過去拿起紙團(tuán)說:“哈哈,讓我發(fā)現(xiàn)罪證了,說,昨晚是不是沒干好事兒?”
水北翻了個白眼:“管得著嗎?”水北光著身子下了床,從衣柜里拽出一套干凈的運(yùn)動服,穿的時候,曹磊湊過來笑著說:“水北,聽哥們兒一句勸,你要喜歡男的就找個男的,總這樣擼不好?!?/p>
水北無奈的嘆了口氣,輕聲道:“有人了,不用找了。”
“你說啥?”曹磊震驚道:“有人了?你別告訴我,你昨天晚上做了?那這個紙……”曹磊拿起手里的紙團(tuán),一機(jī)靈便扔到了地上:“他用過的?”
水北笑嘻嘻說:“是啊,身寸的可多了?!?/p>
曹磊趕忙拍了拍手:“艸,你咋不早說?!?/p>
水北笑著沒說話,套上衣服去了廁所,出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拾掇好了一切,接著和曹磊吃了兩口油條便出門趕往場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