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著她去清洗,她身上全是他留下來的痕跡。
她皮膚極白,且嫩。
他力氣大,被她夾得沒個輕重,青青紫紫的指痕按了她一身,還有那細碎的吻痕。
陸宴臣站在床邊看她,他的臉被她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。
往外滲著血。
他這才知道原來當時劃他的不是她的指甲,是她不知道從哪摸來來小碎片。
他半跪在她的床前,親吻她手上的傷口,那里已經(jīng)被他消毒包扎好。
那個東西傷他不深,但卻將她的手指劃了個很大的口子。
剛剛清洗的時候他才注意到。
周憷清。
他念著她的名字,眼里全是迷茫。
他原以為他的時間很多,可以陪她慢慢來,用溫和的方法給她治療。
可他似乎忘了,他不是神,控制不了意外的發(fā)生。
保鏢告訴他,每次她出去玩都不是自愿的,那些人邀請她,她就會前往。
今天的酒吧如此,喝下的酒液如此,每一次都是如此。
她不懂得拒絕,包括他希望她去交朋友。
她聽不懂他的希望,她只是,照著他的話去執(zhí)行。
醫(yī)生說的話回旋在他的腦海:
其實她這個情況,不惡化就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
可是陸宴臣要的不是周憷清的不惡化。
他要她能重新站起來。
而不是這般行尸走肉的活著。
他親吻著她受傷的手指,那里是她曾經(jīng)反抗過的證據(jù)。
他親吻著她的手,似乎這樣能給到他莫大的勇氣。
一著不慎,滿盤皆輸。
他不敢賭,卻又不得不賭。
“清清?!?
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。
“不要怪我?!?
如果只有暴力能讓你學(xué)會反抗,那么,我甘心做那行刑的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