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國那邊的市場已經(jīng)被徹底打開,陸宴臣這次回國最主要的任務(wù)就是將M國那邊的重心重新轉(zhuǎn)移回北城。
比起國外,他還是更喜歡國內(nèi)的氛圍。
這任務(wù)聽起來很簡單,不過是嘴皮子上下磕碰一會的事,但實際上做起來還是頗為棘手。
北城這邊的市場大多被那幾家世家死死掌控著,陸宴臣雖是陸家的掌權(quán)人,但是他離開北城太久,很多情報都不是那么的及時,很多關(guān)系需要他重新理順。
父親是個不太愛理事的性子,手上的工作早早就甩給了他,頂著個副董的頭銜天天跟他母親去周游世界。
祖父早已退休,兩耳不聞窗外事,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在家里養(yǎng)花侍草,要么就是督促他的小叔叔快點給他生個孫子玩玩。
陸宴臣很忙。
周憷清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還會把工作帶回家里,起碼在M國那邊從未見過。
可是自從回了北城以后,他總是會時不時的帶回工作,有時甚至是在家里召開會議。
M國那邊有十三個小時的時差,北城夜深了M國才剛醒來。
周憷清睡眠質(zhì)量不好,這幾年待在陸宴臣身邊才被他養(yǎng)得好了些,可當他不在的時候,她總是會驚醒。
每次她驚醒的時候,他要么是一身涼氣的回到床上哄她入睡,要么在書房里同M國那邊開著會。
她不好吵他,只是心疼他眼下的烏青。
其實她這幾次去赴宴,也或多或少的,聽到了一些生意人場面上不會說到的小道消息。
她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子,這個明總那個李董聽得她眼花繚亂,回到宅子就要用筆一條條的列出來記好。
她本來想把聽到的消息全部告訴陸宴臣,可她實在不想看到他更累了,大不了自己花多點心思去記錄。
而且在宴會上,周憷泠并不敢對她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,無非就是潑酒灌酒而已,只要她學(xué)會避開那些危險的地方,這些對她而言不過小打小鬧。
只是…
周憷清看著那個坐在辦公椅上翻看文件的人,愛意在她的胸腔翻騰。
陸宴臣對她很好,很溫柔,他身為陸家的掌權(quán)人,要什么沒有,偏偏只有她一個人。
周憷清知道陸宴臣喜歡自己,總是包容她,接納她的一切。
她不知道他當初是怎么把自己帶離北城,畢竟他當年也就二十三歲,跟如今的自己大不了多少。
縱使他再優(yōu)秀,對上周家那群老狐貍,或多或少總會吃虧。
她沒去問,也不敢去問。
從一開始兩個人的身份條件就不對等,她哪里有站在他身邊的身份。
于是當他問她要當他什么人的時候,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地下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