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結(jié)束后,她的身體變得極其容易情動,像是藥效還留存在她的體內(nèi)。
跟在他的身邊,她總是有種無時無刻,不在發(fā)情的感覺。
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,淫亂、放蕩。
她逃離了他的身邊,她將自己藏身在那片雪地里,泥潭尋到了她的藏身之處,不管不顧,洶涌地裹住她。
她在其間掙扎,當(dāng)她重新爬回他的身邊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再也不用逃離。
因為他已經(jīng)主動同她保持著距離。
她隔著那扇可見卻不可觸摸的玻璃,遙遙看著他。
看他坐在車上,留下車轍,駛向云外。
她清洗干凈自己,包括那臭不可聞的泥濘。
她每天睡醒,就會去洗澡,直到把自己弄得很香,就坐在沙發(fā)上等他。
一坐就是一天。
陸宴臣每天都會回來,吃頓飯,跟她說些話,偶爾也會在別墅里留宿。
但通常都是,匆匆離去。
陸宴臣不在家的時候,周憷清都會跑去他的房間,躺在他的床上。
她在他的床上會睡得更好一點。
可是,也會更頻繁的夢到他。
她夢到他親著她的唇,神情難過的問她:怎么拒絕不了別人,卻能這么輕松的拒絕他。
是他比不過那些人嗎。
她在夢里驚醒,心臟怦怦的跳動著,撞得她眼眶酸澀。
指尖攥緊又松開,她在回憶里抽絲剝繭,終于理出了那絲不對勁。
不是藥效還存留,是她從一開始吃下的,就是那名為陸宴臣的烈藥。
她瞞著他,從網(wǎng)上購買了一批SM道具。
到手的東西質(zhì)感很差,遠比不上他備至的那些。
周憷清拿起其中一根鞭子,抽在自己的臀側(cè),很快就泛起了紅痕。
她自虐般在自己身上打了很多下,打得縱橫交錯,鮮血淋漓,最后絕望地發(fā)現(xiàn)只有疼。
沒有他揮下來時的那種快慰的解脫感。
病入膏肓。
可他不會再罰她了,哪怕她當(dāng)著他的面喝酒。
他也只是皺著眉,說喝多傷身。
甚至是那天他看到有個男生,同她有了肢體接觸,他也只是上前拉開他,說她不喜歡這樣。
等那個人走了以后,他也就松開了手。
他好像,放棄了她。
可他看她的時候,眼里無意識的溫柔與茫然,能將她整個人都溺斃其中。
周憷清看著身邊閉目休息的他,破天荒做了個決定。
她用手銬將自己銬在他的床邊。
腰背低伏,高高翹起著臀。
夜色降臨,在夢里響起數(shù)遍的車鳴再次出現(xiàn)在屋外。
胸乳貼在他的被單上,布料微涼,刺激得乳首挺立。
她竟然就這么濕了。
周憷清再次絕望的閉上眼,等待著腳步逼近,房門打開的一刻。
她側(cè)頭,看著門口停住步伐的那個男人。
周憷清吐出咬了不知多久的馬鞭,上面沾滿了晶亮的涎液,低聲但又誠懇的細數(shù)自己的罪行。
她塌腰將臀翹得更高,感覺他的手掌輕輕落在了她的臀上。
“求主人責(zé)罰?!?
她主動向他討罰,在第一下痛楚落下的時候,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愉悅。
這一聲主人,叫了近四年。
此后四年,每當(dāng)犯了錯,她都不需要他的提醒,便主動的翹臀領(lǐng)罰。
而他的懲罰也一次比一次的要重。
她瘋狂迷戀著這種疼痛,更迷戀事后那溫柔的他。
她在最初的溫柔里淪陷,于疼痛中重生,最后傾醉于他。
她在泥潭里踮腳,顧不得滿身碎骨疼痛,拼盡全力的向他奔去。
他伸出手,將她擁進懷里。
她便覺得,不痛了。
畢業(yè)那年,她給他送了她親手調(diào)制的第一瓶香。
也是最后一瓶。
取名為:愿。
原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