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,氣息溫?zé)?,手指戳著他的額,讓他退開些許“十二點的時候再告訴你?!?
周憷清看著陸宴臣的眼,里面只有她一人,旁的他都仿佛看不見。
她突然就想跟他坦白,坦白她突然而至又忽而取消的訂婚,坦白她給他寫的遺書,坦白她曾經(jīng)想過離開他。
無論是生或死,她都曾想過離開他。
可她說不出口,她太怕他會難過,怕他要忍著痛楚還要安慰她說,如果清清想,那就都可以。
她曾以為自己是天上風(fēng)箏,他是風(fēng)箏下的人,手里握著兩人的交集線,無論她想去哪里,最終都會回到他的身邊。
可她現(xiàn)在不這么覺得了,她依舊是天上的風(fēng)箏,而他是那涌動的風(fēng),無論她想去哪里,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。
哪怕是死亡。
她捧著他的臉,眼里不自覺的儲滿了淚“陸宴臣,我好喜歡你?!?
她很自私,她從不對他說愛,她要把那句愛,當(dāng)作是驚喜,留到求婚的那天。
她想跟他求婚,在這十二點后。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抹上她的臉,給她拭去眼下的淚水。
“周憷清,我也喜歡你?!?
陸宴臣從未對周憷清說過一句愛。
周憷清說喜歡他,他也只會說喜歡,只是那份喜歡可能早已超過了愛,他不愿給她絲毫壓力,他寧可抱著這份愛意,等到周憷清說出愛的那天。
更何況,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。
跟周家打交道比想象中要困難,未來一切不明朗,他賭上了他的所有,除了她。
周憷清貼住他的手,同她的臉頰相比,他掌心溫度滾燙,淚水落在其中像是立馬蒸發(fā)了,她止住淚,小手覆上他的手背。
她蹬落身上的長裙,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乳上“還有兩個小時四十九分,陸先生,可以邀請你在這倒計時里,同我一起淪陷嗎?”
她可沒忘記,他還硬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