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于琛也無意想起,自己去東北的那個冬天。
他沒經(jīng)歷過那樣的寒冷,城鄉(xiāng)結(jié)合部架著爐子的磚房,比魚巷還不適宜居住。
含青仰頭看他,昏黃的等將兩人都照得人影模糊。
“秦于琛,你多高?”
“半年前體檢,一八四?!?/p>
沈蘊的老趙是他們?;@球隊的,一米八五。
秦于琛這樣的身高,足夠在生活里鶴立雞群。含青回憶起來,在z市的時候,秦于琛的背影都能讓一眾女生趨之若鶩。
算起來,她還是賺了。
含青踮起腳,在秦于琛唇上吻了一下。
“秦于琛,謝謝你呀?!?/p>
如果不是秦于琛,她早已順著家鄉(xiāng)北上的打工潮,成為大城市里的螻蟻一只。
秦于琛樂了,她喜歡說謝謝,那他就說不用謝。
含青正在煮面,她感覺到了身后男人的靠近,含青身形一頓,然后就順著他伸到腰前的手臂靠近他懷里。
秦于琛的手穿進她身上的圍裙,穿過她的毛衣,在她肚臍至下巴的兩點一線間輕輕點弄,含青一邊惦記著鍋里的面,一邊感受他指腹的質(zhì)地。
她懊惱,自己真是太笨了,總是學(xué)不會一心二用。
“秦于琛...嗯...”
他的指尖脫離軌跡,像更下的地方滑動,含青的裙子里塞進了一只手,腰身的地方就有些緊了,腰帶勒得她很疼。
秦于琛整個手掌直接覆上那陰翳花叢中,他用最磨人的速度撩撥著含青的毛發(fā),不更近一步,像是在花園旁逡巡的獸類,蟄伏于此,只為致命一擊。
含青已經(jīng)徹底放棄鍋里的面了,她雙手扶在料理臺邊,不由自主地發(fā)出曖昧地喘息聲。
即便做好了準(zhǔn)備秦于琛會突然把手指插進去,但這刻真正來臨時,含青還是受不住。
太刺激了。
他的習(xí)慣用兩根手指開鑿她的內(nèi)壁,再將手指上沾染的液體涂滿含青的腿根。
含青兩腿幾乎要站立不穩(wěn),攤到前一刻,她扶著秦于琛的小臂說:“去臥室。”
秦于琛仿佛只為等她說出這句話,瞬間,含青的世界天旋地轉(zhuǎn),左右顛覆,她被秦于琛打橫抱起,走向臥房里。
“夏含青,你濕透了?!?/p>
他伏在她上方,冷靜的說。
男人究竟能有多壞?
他能親自為你造夢,再打碎你近在眼前的夢,碎片割破你的肉與骨,卻留不下傷口。
含青不論怎么求他,他就是不肯進去。明明他的下身已經(jīng)頂起了一片,牛仔褲都快被撐開,為了難為含青,寧愿自己受苦。
“秦于琛,進來好不好...”
她揪著身下床單的手指虛軟無力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無形之中控制著她,讓她的雙手不斷靠近自己身下。
秦于琛解下自己褲子,覆在她的耳邊說:“含青,你自己掰開讓我進去?!?/p>
“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呢?!彼R道。
“那你呢?含青,你要我還是要臉?”
含青哭笑不得,那能比嗎?
“秦于琛,我要你...快進來啊?!焙嗥炔患按ケ?/p>
窗外的雪沒有聲息地降落,玻璃窗蒙上霧氣,與外面紅燈綠酒的街道徹底隔開,就算樓宇顛倒,這刻含青也不在意了。
“秦于琛,我要你...秦于琛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做的緣故,含青感覺這次秦于琛進入的格外深,每一下都像要將她貫穿,她被死死釘在床上,釘在他身下的方寸,他是她的天與地,她一輩子也走不出的他的邊界。
她甚至清楚地感受地到,自己里面一層一層褶隨著他的動作翻弄了出來,有什么東西正從她體內(nèi)流失,又有什么東西進入她的體內(nèi),被她吸收。
秦于琛高潮過后便離開了含青的身體,含青虛弱地閉上眼,眼前更是一片空虛。
如果世界都是虛無的,那么秦于琛,他是真實的么?她主動傾身過去,抱住他的腰,用自己的雙乳摩挲著他堅硬的胸膛。肉體與肉體間是如此不同,強與弱、剛與柔的差異直白地剖露了他們之間的不同。
秦于琛發(fā)出一聲低喘,太柔軟了。
他有些理解,為什么人們約定俗成用水去形容一個女人。
“夏含青,你如果敢對別人這樣,我弄死你。”
“哪有什么別人?”
含青無辜地睜大眼看他,鼻尖蹭過他凸起的鎖骨,如同輕柔的舔舐。
她不知道自己騷起來有多嫵媚,秦于琛抓起她的兩只大腿掰開,將她下身還沒來得及閉合的穴口對準(zhǔn),他先只是蹭了頂部進去,隨后抱著她離開,像是游戲一般,幾次淺入試探,最后再一次性深入。
只在床上,他就能將含青折騰地死去活來。
而含青迄今為止,仍然不明白性是怎么一回事。
為什么這世上會有一樣事,讓人痛也讓人愉悅,讓人快樂也讓人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