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賀程書會和賀鳴有爭執(zhí),她太小實在是聽不懂,偶爾能聽到,賀程書在跟賀鳴講道理。
賀程書不喜歡“清理”的工作。
倪償回憶到這里,輕輕篡改的成他【不喜歡】。事實上賀家人誰不嗜血,人類都會那樣,賀程書卻格外在意,在意旁人的生命。但倪償知道他只是太矛盾了。
做他鎖在賀家城堡里的小情婦那段時間,偶爾會被他帶出去透透風(fēng)。
只能跟隨他,跟在他的身后。
她頹敗的樣子不像曾經(jīng)的大小姐。等急了也會去找他,看到他單獨的進(jìn)行懲戒,那里掛滿了鐐銬,到處都是血腥味。
他的位置來的不明白,那一年確實多有反抗,他為了平息洶涌暗流做了許多他曾經(jīng)不會做的事情。
賀家曾經(jīng)最溫和的二爺,也會因為聽不得一句逆耳忠言,把酒瓶驟然錘向?qū)Ψ筋^頂。
他做完這種事總會拉著她多做一會兒,有幾次他幾乎要探進(jìn)去,最終還是作罷。
她遺憾地盯著射在腿內(nèi)側(cè)的白流,跟他道:“你怎么就是不進(jìn)來呢?”
賀程書說她還小。
他喜歡用長夜用來后悔,第二天將懷中的藥盒取出來,兩片白色,一片藍(lán)色,緩和他的愧疚。服藥太久也會有些副作用,她偶爾會看到他躺在浴缸里,頭疼得眉頭緊皺。
她跪坐在他身邊撫慰他,跟他說不要再吃藥了。
賀程書淡淡道:“不吃,做不下去?!?/p>
他做不下去。
她又輕易記起自己的罪孽,貼在他肩頭不敢再勸。
賀裳只是太愛他了,她做的那件事,不是出于維護(hù)家規(guī),只是太愛了。
賀程書一般都是住在三樓,他三十一歲那年喝得略有醉意,路過樓梯未能輕輕掠過,讓聰敏的她得知,他還未躺下,她就黏黏地鉆入他的被窩。
他笑起來,十六歲的少女攀在他身上,仰頭做她的小游戲。她吻了又吻,看到他的黑痣,第一次伸出舌,用舌尖掃過,惹得他不適道:“別鬧?!?/p>
太過親昵。
“我們都接過吻了…”她撫摸他的小腹,打著圈圈,“不想要我???”
賀程書深深凝望她,她捕捉到了渴求,交織著他的欲望。
她讀到了想。他的身體也在說想。
但是他很快平息。
她只得改變戰(zhàn)術(shù),跟他聊天:“你很少喝多了的,你跟我說說是什么事?!?/p>
“普通的事情?!彼@樣說,她卻讀到他的喜悅,看向她又擔(dān)憂起來。
這次她猜不到了,不知道什么事情讓他又喜又憂,捧著他的臉探求,他把她摟在懷里,手心撫過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膚。
一手滑嫩,少女牛奶般的皮膚。他的唇落在她的額頭,跟她說:“商商,我們這樣不對?!?/p>
她聽?wèi)T了,不滿地“嗯”著,貼著他腿間的勃起,問他:“那你忍著嘛,你只是為了‘不對’在忍耐,我不管那些,你是我的男人。”
他把她摟得那么緊,她都有些喘不過氣。
“照顧好自己。”
賀裳疑惑道:“你不照顧我了嗎?”
“我要離開了,商商?!彼亲砹?,把自己的情緒都傾瀉給她,“我會一直愛著你?!?/p>
愛中包含復(fù)雜情感,確認(rèn)的是,他一直很疼愛她。
她拋開了他的愛,隱約琢磨透“離開”的意思,怔怔地說:“你要走了,你不回來了。”
賀程書已經(jīng)厭倦了囚禁在澤城的宿命人生——他會繼承賀鳴的位置,而他的孩子也會延續(xù)他。
他想帶賀裳一起,但是這個孩子也是澤城的一部分,帶上又能怎么樣,她還是會給他帶上鐐銬,把他全然禁錮在賀家的陰影中。賀程書也想過自己太自私,這種慚愧迫使他跟賀裳坦白心跡。
“商商,原諒我。”
他人生中逃脫的污筆、拋下她的罪惡,在她的肩頭暈染開來,他用清淺的氣息請求他的明珠的原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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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太忙了但是有看到大家的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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