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,陸岸?”
陸岸看見他,也驚得差點從沙發(fā)上跳了起來。
“你不是在上班嗎?”
周宜聽見他暴躁陰沉的聲音,只覺得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,配合著心臟的疼痛,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他當然知道自己空期待了一場。陸岸當然是以為他在上班,才會回來。
“嗯,我有點事,回來一趟?!毕乱庾R就撒謊了的周宜,邊低著頭蹭鞋子,邊問,“你呢,你不是走了嗎?”
陸岸用力地瞪著周宜的頭頂,他還真是毫不在乎啊,根本就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要回來了吧。
半晌,陸岸才咬著牙齒,說:“我只是回來,拿換洗衣物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猜也是這樣,周宜點點頭。
“你的衣服,我平時都放在衣柜的第二格,陽臺上還有之前洗了沒有收的,你記得要帶走。”邊說著,周宜邊用赤腳踩到地板上,他連拖鞋也忘了穿,徑直往臥室的方向走。
和陸岸共處一室的感覺太難受了,他怕自己隨時都會忍不住,軟弱地求他不要走。
陸岸幾乎要聽到自己腦子里一根弦繃斷的聲音。
陸岸從來都知道,這個男人一直冷靜到過分,就算自己已經(jīng)愛他愛到發(fā)狂,在這個男人眼里,也是不值一提,但是為什么,這個男人能無所謂到這種地步,他都沒有心的嗎?
被用力抓住胳膊的時候,周宜差點叫出聲來,陸岸表情猙獰地俯視著他。
“你很高興吧,你早就期待這一天了,是不是?”
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?!敝芤瞬幻靼钻懓队窒胱鍪裁?,被暴力對待的后果還殘留在身體里,這讓他感到害怕。
“你怎么會不明白,現(xiàn)在你可以隨心所欲了吧,想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,以你的條件,不少男人會有興趣吧?!标懓栋洋@慌得開始掙扎的男人拉向自己,熟悉的身體在懷里扭動,還有熟悉的氣味和呼吸,盡管知道不應該,陸岸還是難以自持地有了反應,他按住男人的腰,壓向自己的胯部,“怎么樣,他們有滿足你嗎?”
走向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周宜的預知,他不僅不明白陸岸在說些什么,連他意圖明顯的動作也搞不明白了。
“你在做什么,你不是已經(jīng)和我分手了嗎?”周宜忍無可忍地大聲說,“是你提出的分手,不是嗎?”
“對啊,是我提出的,你終于逼我說分手,你很高興,是吧!”陸岸對著他吼,周宜甚至有了耳鳴的感覺。
他微微暈眩了下,腳下幾乎站不穩(wěn),借著陸岸抓著他的手,才沒倒到地上去。
陸岸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臉色蒼白到可怕,臉色一變,緊張地問:“你怎么了,沒事吧?”
筋疲力盡又頭重腳輕,他不想再面對這個讓自己手足無措的男人了,周宜微微搖頭,說:“沒事,你拿好衣服就走吧。”
陸岸又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但是再糾纏下去,就顯得太難看了。這個狠心的男人,逼自己說了分手,現(xiàn)在終于能光明正大地拒絕自己。
緊抓不放的手到底還是松開了。
周宜不知道一瞬間自己到底是失落還是輕松,但那都不重要了,他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,是好好地睡一覺。
陸岸陰沉地看著男人走向臥室,關(guān)上門,緊接著咚的一聲,大型東西落地的聲音。
陸岸臉色一變,闖進了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