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雩安靠在床頭,姿態(tài)仍舊尊貴,然而燈光通明,一目了然的是被銬在兩邊床欄上的手、膝蓋以下空空如也的左腿、以及瘦得只剩皮的面孔。
像頭沒了毛的隼。
闊別多年,期間通過無數(shù)小動作交過手,如今頭一次真正碰面,任人擺布的卻換了人。盛雩安知道她來看自己笑話,用一派漠然當(dāng)鎧甲。
病房里太陰,盛實安裹緊衣服,拉開椅子,在床邊坐下,叫了一聲:“三哥?!?/p>
盛雩安精神不大正常,但清楚她落井下石,嗤然一笑。盛實安也沒反應(yīng),全當(dāng)沒聽見,把鄭寄嵐給她的那只盒子打開,里頭是一只裝滿粉末的針管,她示意盛雩安看,“氰化鉀?!?/p>
盛雩安神色一頓,猛地死死盯住了她,旋即盯那只玻璃針管。
畢竟是一家人,盛實安清楚他要體面,被銬在病床上由人觀賞已經(jīng)足夠屈辱,被拉去刑場任人觀看,只會更加熱鬧。
盛實安倒杯水,將藥粉放進去。過程中盛雩安死死盯著她的動作,渾然不覺自己甚至渴望地舔了下唇角。
藥粉倏然融化在水中。盛實安端著杯子,抬頭問:“我媽是怎么死的?”
盛雩安癲狂的神情一斂,生生收出半分冷靜。
對于唐林苑巧合的死,盛實安猜想過無數(shù)可能,其中七八成都跟三房脫不了干系,但看到盛雩安確切的反應(yīng),仍然感到手心發(fā)冷,死死攥住手心,才慢慢說:“我知道是你,也查到一些,知道當(dāng)時情形。想聽你親口說而已。”
盛雩安在她的目光和她手里的靈藥之間權(quán)衡、猜疑,盛實安全都清楚,八風(fēng)不動坐在椅子里等待答復(f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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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不得5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