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章 想你是座不夜城,處處笙歌(3)
布雷迪已經(jīng)對他們倆極度的不耐煩了,見秦墨還是沒有要交出股份的意思,握著槍的手指微微收緊,“最多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決定,你沒有反抗的余地的,秦墨?!?/p>
秦墨卻只是看向程安安,勾起唇角若有若無的笑了起來?!拔易钣憛拕e人威脅我。”說罷,緩步上前。
程安安那部戲里男主角就是這樣,一共走三步。
這樣歹徒的注意力會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,從而給了安安很好的反擊機會。并且歹徒會因為這樣感到心慌,冷靜不下來,只要時機對,安安一下手就能拿捏準(zhǔn)。
當(dāng)下,她凝神看著他的腳步。
一。
二……
程安安輕舒了一口氣,神經(jīng)高度緊繃起來,耳邊除了布雷迪的呼吸聲之外,就只有秦墨那輕而緩的腳步聲。
三!
就在這時,程安安手肘往后狠狠地?fù)粼诓祭椎系亩亲由稀A硪恢皇挚焖俚匚兆∷氖?,幾乎是扭著他的手強行下了他的槍?/p>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未讓人反應(yīng)過來,秦墨已經(jīng)快速的上前,一把拿起一旁的椅子一直套在掏槍準(zhǔn)備射擊的保鏢手上狠狠一扭,再一個順踢踢掉了他手里的槍。
一個矮身避開身后保鏢射來的子彈,隨即便是靈活的側(cè)翻順著墻根就拿到了剛才被他踢飛到一角的槍。
剛站起身,只聽“碰”的一聲碰撞聲。
程安安臉色蒼白的舉著槍托狠狠地砸在了保鏢的頭上。
明明是很嚴(yán)肅的場景,秦墨卻突然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這個場面的確很搞笑,分明害怕的要死,偏偏勇敢的拿著槍托往保鏢的頭上砸。
分神也只是一刻,在他看見保鏢突然轉(zhuǎn)身把槍口對準(zhǔn)程安安時,他臉色一沉。飛快的越過去,直接踩著椅子一把撲倒了還傻站著的程安安。
消音器下,子彈發(fā)射的聲音并不很明顯。但子彈擦過身體的聲音卻在程安安的耳邊擴大,她瞪大眼,看著他的肩膀突然溢出鮮血來,只感覺一大片的血色在她的腦海里蔓延。
“秦墨……”她顫抖著聲音,想去堵住他的傷口又怕他疼,僵著的手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擺。還是他抬手握住她的,狠狠地捏了一下,隨即攬著她把她抱進懷里,一個轉(zhuǎn)身直接朝著那不知死活的保鏢開了一槍。
幾乎是在同時,門突然被撞開。
一大堆的警察突然涌了進來,迅速的控制住了現(xiàn)場。
秦墨在進入酒會之前就聯(lián)系了警察,只是剛才事發(fā)緊急他一時沒來得及發(fā)出信號。
此刻見程安安在他懷里還好好的,不由松了口氣,皺著眉頭說道:“以后直接開槍往人頭上崩,拿這個砸砸不暈就等于白白把自己的命送給別人?!闭f完,低頭看她臉色蒼白,明顯受了驚嚇,不忍心再說她,攬著她站了起來。
“害怕了?”
程安安卻在這時突然掩著唇哭出聲來,她哭得壓抑,只是眼淚掉得兇了些??粗啬难劾锒际求@慌失措,“去醫(yī)院,快點……”
秦墨皺眉,看了眼被程安安用槍托砸暈過去的布雷迪,抬腿就是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,脫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摟著人就往外走。“有我在?!?/p>
短短的三個字,在這喧囂的環(huán)境里卻真真切切地落在她的耳朵里。
她是真的嚇壞了,在聽見他把她撲倒在地被子彈擦過肩膀的時候。那細(xì)微的摩擦的聲音,卻在她的耳邊放大,一點一點占據(jù)她的神經(jīng),痛得她腦袋都要炸掉一般,血紅色的一片。
聞訊趕來的記者已經(jīng)把酒店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這次酒會大牌云集,連鮮少出現(xiàn)的秦墨也在這里,而且布雷迪安排這次酒會的原因就是為了秦墨手上的那些股份,自然讓不少媒體關(guān)注。
但當(dāng)看見秦墨白色襯衫上左肩一灘血跡,懷里還攬著一臉蒼白的程安安出現(xiàn)時,媒體還是沸騰了。
酒店外來接秦墨的人見狀立刻上前疏散人群,硬是在密不透風(fēng)的人群里分出一條路來。
秦墨護著程安安一路走,臉色微沉著,唇角輕抿,顯然很不愉快。
他出現(xiàn)的時間雖然短,隨即又立刻坐車離開。但這點時間足夠現(xiàn)在的媒體拍到特寫鏡頭,即使秦墨全程一句話都沒說,但程安安的出現(xiàn)以及事情后續(xù)報道一點點的展開也足夠描繪出事情的大概了。
拉斯維加斯并不穩(wěn)定,所以秦墨處理好了傷口之后直接馬不停蹄的趕到機場,連夜飛回了A市。
程安安到飛機上了,臉色才好看了些。見他肩膀包扎好了,這才翹著唇角漫不經(jīng)心,“當(dāng)年叱咤戰(zhàn)場的秦中尉也不過如此。”
秦墨正處理著文件,這一次飛拉斯維加斯著實耽誤了他不少的時間。
聽她恢復(fù)元氣的調(diào)侃也沒有太大的反應(yīng),只是淡淡的瞥了眼,“拜你所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