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音可憐巴巴的看了眼程安安,垂著頭就跟了過去。
蘇謙誠也在,見程安安來了,順手把煙頭一攆,“呦,稀客?!?/p>
程安安倒是不意外,被秦墨摟著就坐在了一邊的沙發(fā)上。蘇謙誠正在打牌,微瞇著眼,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
秦墨冷冷掃了他一眼,“這地你家的?”
蘇謙誠瞄了眼秦墨,不屑的扯了扯唇角,“是啊,要收費(fèi),你雙倍。”
程安安笑得樂不可支,拿了放在蘇謙誠旁邊的酸橘子剝了就往嘴里塞。
秦墨見她吃的津津有味,微側(cè)過頭去,程安安就自發(fā)自覺的往他嘴里塞了幾瓣。
蘇謙誠斜睨過來一眼,扯了扯唇角回過頭來卻是把桌上的人殺的片甲不留。
秦墨看了一會,直接走過去,蘇謙誠對面坐著人一看是秦墨趕緊讓了開來。秦墨摸了牌,這才勾了勾唇角,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道:“殺一盤?”
蘇謙誠點點頭,眸子里閃過興奮的光,“來啊?!?/p>
程安安對這種牌局是沒興趣的,就坐在邊上開了一旁的電視隨便按著,秦墨這邊熱火朝天她卻是一點也不關(guān)心輸贏。
蘇清音被拎著出來的時候,焉焉的,攬著程安安的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的。
程安安知道她那是博取同情呢,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裝什么丫,秦二爺能心疼不?”
蘇清音一個激靈,臉紅了,“什么啊……”關(guān)那臭屁的禽獸什么事了。
程安安也不點破,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“小怪獸……”
蘇清音囧了。
局散的早,這幫高干子弟不是被急招回家就是時間到點被下了最后的通牒。
除夕夜,總是格外的熱鬧又冷清。
到家的時候天色有些擦黑,老爺子正坐在大廳里,笑瞇瞇的和秦霜的母親說這些什么,見人回來了,這才移駕去了餐廳。
秦二爺笑瞇瞇的,看著老爺子就伸出手要紅包,老爺子笑著臭罵了他一頓。
“你小子三天兩頭不回來,好意思問我要紅包?!闭f罷,又想起什么,一敲桌子,“今年紅包沒有,等你娶了媳婦兒了和你媳婦兒雙份?!?/p>
程安安倒是一笑,“那老爺子我今年能不能領(lǐng)三份?”
老爺子笑瞇瞇的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,“安安是大功臣,自然有三份?!?/p>
秦霜還不知道安安懷孕的事情,他剛出差過來,也沒人跟他提。這么一會,倒是一愣,圍著程安安轉(zhuǎn)了好幾圈,“大嫂,有了???”
邊說邊看了眼一旁云淡風(fēng)輕的大哥秦墨,“有你的啊,那么快全壘打啊,又結(jié)婚又生孩子的……”這速度果然不容小覷。
秦墨倒是對秦二爺那小眼神不屑一顧,直接大手一揮把人掃到一邊去,拉著程安安落座,“就你那么風(fēng)流倜儻的,勾勾小指頭幾個月就能辦到了?!闭f罷,輕嘆了口氣,幽幽道:“哪像我,熬了六年才熬成婆?!?/p>
秦二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,被老爺子一瞪又安分了。
噗……可是很好笑嘛,這么怨婦的語氣。
程安安卻是彎著唇角笑了起來,眸底卻越發(fā)的堅定起來。
吃過晚飯,老爺子倒還真的給了安安三個紅包,厚厚的一疊。
程安安坐在老爺子邊上,眼睛都濕潤了,“謝謝老爺子?!?/p>
老爺子倒是憐惜她,拍了拍她的手,“別有太大的壓力,跟小墨好好過日子就是回報我老爺子了。小墨一個人不容易,有了你才終于完整?!?/p>
身后禮花綻放,她抬眼去看,秦墨正低頭看著她,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深情與共。
安安曾經(jīng)參加一個訪談的時候被問過,“什么時候打算結(jié)婚成家呢?”
那她時候怎么回答來著?“等遇見能讓我覺得生命都圓滿的那個人吧。”
那時候她只是說說而已,卻不料這回是真的遇見了,何其有幸?
秦墨帶著她去外面看煙火,那緊簇的火花在墨色的天空上綻開,她握著他的手,只覺得此生安定再別無他求。
秦墨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他般,握緊了她的手,低低的說道:“老爺子說了,你要對我好,窮其你的一生?!?/p>
說罷,他低下頭,額頭抵著她的,一字一句道:“因為我的命都給你了,安安,你就是我的命?!?/p>
他身后的煙花突然綻放,燃成明亮的,“程安安”三個字,印在巨大的紅色愛心里。
他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唇,“程安安。”
她閉了眼,抓著他的衣服抓的緊緊的,眼眶都微微的紅了。
大雪鋪天蓋地,她的心卻暖融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