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遠攥住黎晟宇的手腕,咬牙切齒地道,“黎晟宇,你,究竟把我當什么了?”
“你說我把你當什么?啊?你不就是賤嗎?你不就是想讓我操嗎?還問我把你當什么?你問個屁呀你!”
姚遠心如死灰,顫聲道,“行,算我賤,我不跟你們玩np,我走,總行了吧?”
黎晟宇氣得臉也白了,直著脖子嚎道,“走?行,你走啊,你出了這個門,以后就再也不許出現(xiàn)在我眼前。滾,滾??!”
黎晟宇用力甩開姚遠,姚遠含淚點頭,“好,我滾,我滾就是了。”
姚遠后來甚至都回憶不起來,自己是怎么走出黎晟宇的別墅,全須全尾回到家的。
他足足燒了三天,才算是緩了過來,人也變得更消瘦了。
半個月過去了,黎晟宇沒再聯(lián)系姚遠,姚遠也狠心把黎晟宇的電話號碼刪了。
其實刪不刪的倒意義不大,畢竟黎晟宇的私人號碼姚遠早就倒背如流了,刪了頂多是自欺欺人而已。
每天還是能從網(wǎng)絡和電視上看見黎晟宇,姚遠壓根不敢看,怕自己堅持不住回去找他。
姚遠三十三歲了,從來沒到酒吧買醉過,在便道牙子上坐了好一會兒,越想心里越難受。
黎晟宇究竟把他當什么?
隨便操,還不用花錢的男妓嗎?
不,他根本不能算是男人,他就是一二尾子!
生下來就不招人待見,嫡親的爸爸媽媽都不要他,何況黎晟宇呢?
忘了吧,這十七年,就當是做了一場渾渾噩噩的夢。
現(xiàn)在,夢醒了。
姚遠胡亂抹了把臉,站起身來,正撞到一個從旁邊走過來的男人。
姚遠低頭說了句對不起,扭頭想走,卻被那男人拽住了。
“呦,這不是剛才酒吧里一個人喝悶酒的小美人兒嘛?怎么了這是?喝醉了啊,沒事兒,來,哥哥送你回家,陪你一醉方休。哎呦喂不就是失戀了嗎?讓哥哥來慰藉你受傷的小心肝兒啊!”
那男人似乎在酒吧里就一直在關注姚遠了,只不過姚遠光顧著悶頭灌酒,完全沒注意到。
那男人三十幾歲的年紀,醉醺醺地伸出手,要去摟姚遠的腰,被他一側(cè)身避開了。
“你認錯人了?!?/p>
姚遠言罷,強忍住那股天旋地轉(zhuǎn)的眩暈感,轉(zhuǎn)身大步往回走。
那男人鍥而不舍地追了上來,這回算是把姚遠的胳膊徹底薅瓷實了。
“別走嘛小美人兒,聊幾句又怎么滴了?哥哥又不會吃了你!”
姚遠深吸口氣,抬起腳照著那男人的肚子就踹,這下勁頭不小,一腳就把那男人踹趴下了。
“哎我操,你個騷貨還敢尥蹶子?”
姚遠不敢再耽誤,跌跌撞撞地向巷口跑去,你說怎么就這么巧,正和一個拐彎走過來的軍裝青年撞了個滿懷。
姚遠從那青年懷里揚起頭,兩人目光相交,均是一愣。
這時,被姚遠踢中的臭流氓又追來了,嘴里還罵罵咧咧的直嚷嚷。
“媽的賤貨,老子非干死你不可!”
姚遠揪住軍裝青年的胳膊,顫聲道,“解放軍同志,您能幫幫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