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頭墨絲輕系金細繩,紫綢夏紗如蝶兒隨風(fēng)撲動,平時張揚媚色墨眸掩落,盛顏桃腮,如薔薇般惹人貪看。
皇帝容貌真將后宮佳麗給狠狠比下去呢。
〝愛卿,陪朕賞湖,沒礙到你治理朝務(wù)吧?〞南宮潾依舊闔著眼,可習(xí)武的他能察覺近身人物的舉動,可感受到目光。
二個多禮拜以來,他天天至運昌軒走動,待的時間不長,因午膳及晚膳都會見著倪傲藍。偶爾談?wù)搰?,擬定對策,偶爾聊聊奇聞軼事。
無意間,倪傲藍常常透露各地人文風(fēng)情,那是他不管身為太子或皇帝都沒親自見聞過的。
他聽得入迷有趣,特別是當倪傲藍說時,結(jié)合施政建言,眼神灼亮勾人,眼角盡是欣喜,讓他常忍不住就撫上他的眼尾。
問倪傲藍怎么年紀輕輕會有如此豐富的閱歷,他的回答卻是從幾個好友那聽來的。
倪傲藍怎敢跟南宮潾說真話,這些經(jīng)歷都是前世累積來的,這世各州縣即使有變動,應(yīng)也不會差到哪里去,畢竟風(fēng)俗不是一二天形成的。
〝怎么會,微臣高興都來不及了。〞感覺自己的確快要被壓力,卷宗給淹沒壓壞,倪傲藍正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抽空去宮外走走,剛好圣上就邀她來游湖,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(yīng)下來。
〝朕想,愛卿日日點燈,三更還放不下卷宗,再不出來散心,可不知要白了多少發(fā)。〞
〝為皇上分憂解勞,若真白發(fā),微臣也覺得值得。〞
南宮潾掀開眼皮,往前一傾,修長的大手撩起倪傲藍一束垂落黑發(fā),輕笑道〝愛卿舍得,可朕舍不得啊。〞
前幾日他無意間摸得少年幾縷青絲,那瞬間竟讓他分外心神蕩漾,只留片刻,卻印在他的腦海中。今日有機可趁,他自然不放過。
心里對這少年丞相的喜愛越相處越多,猶如綠樹根盤交錯往泥土下植。
可......是該如此嗎?合該如此嗎?
漂亮帝王的嗓音清醇好聽,說著舍不得時帶有種情人間的曖昧,讓倪傲藍臉頰又不爭氣地紅了上來。
見那節(jié)骨分明潔凈的五指緩緩地磨搓著發(fā)絲,更使得她心頭躁動起來,全身發(fā)熱,想扯回秀發(fā),卻又難以啟齒要求。
眼眸忽轉(zhuǎn),瞧見一株芙蓉離船身甚近,倪傲藍想也沒想地扯開話題〝芙蓉真高雅,微臣要折摘回運昌軒插上。〞
說著便激動地起身,由于她只顧著想避開窘境,卻沒注意到小船易晃。
〝當心。〞南宮潾出言,可為時已晚。
倪傲藍重心失衡,身子往前撲去,整個人趴在皇帝身上。唇瓣覆印在帝王的頸部喉結(jié)上,雙手擋在彼此上半身間,也因此摸著精實的胸膛。
〝嗯……〞一聲微沉且有著令人發(fā)燙的低吟流泄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