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以后天氣變冷寢室里本地的同學(xué)家里人都過來幫他們換了被褥,阮春曉不在家,林新榮從來不為他操這個心,林阮舟一個人大老遠(yuǎn)帶不過來,就只能拿了個毯子湊活著蓋。
他同陸戈抱怨了一次,第二天陸戈就租了車給他送過來了被褥,這東西其實不值幾個錢,珍貴的是陸戈一個人把那些東西扛到六樓,還替他鋪好,都是家里嬌貴的獨生子他沒干過這些活,陸戈也沒干過。
手法十分生疏笨拙,折騰了半個小時才勉強(qiáng)看著平整。
那時候陸戈看著他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樣,開玩笑地說,你要是個小姑娘我直接娶回去得了,我們家雖然沒你家有錢,但我媽會做炸醬面,起碼餓不著你更凍不著你。
不可否認(rèn),那樣的場景,竟然叫人有些心動。
也曾有那樣的錯覺,即便不在一起兩個人也很適合做一生的摯友,無關(guān)其他,純粹靈魂之交。
想必陸戈也是這么想的,往他們家跑的頻率越來越高,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,他也試探地問過,有沒有見過書里面寫的同性戀。
陸戈是這么說的,緊盯著他的眼,“可能見過,沒準(zhǔn)大街上和我擦肩過去的就是呢。”
“嗯。”林阮舟扭著頭看他,“沒準(zhǔn)我就是呢。”
當(dāng)時陸戈的表情他記不起來了,總之眼睛眉毛都沒驚訝地移位,神情應(yīng)該挺淡定的所以才叫人記不住,只記得他問了一句,“同性戀都長你這樣?”
林阮舟沒明白他的意思,見他笑著說道,“那了不得,門檻也太高了吧林妹妹?!?
為了這個稱呼,林阮舟當(dāng)場就翻臉了,“妹兒”這名字外公從小喊大不覺得有什么,但“林妹妹”是那群人渾叫出來的,里面不明色彩的意思太多,被陸戈這么叫出來顯得自己輕浮。
陸戈道了一下午的歉,發(fā)誓以后再也不這么叫林阮舟才給了他好臉色,關(guān)于同性戀的事被這場小鬧劇打斷,不了了之。
直到在宋瑜家喝多那一次,陸戈把他抱回房間,動作比那白錚錚的月光溫柔多了,被人善待總叫人心腸發(fā)軟,見自己盯著他看,陸戈俯身語氣溫柔得似乎腔調(diào)都與之繾綣,“玩開心了吧?”
他一時控制不住,靜靜地看著陸戈,“陸戈,我不和你繞彎子了,這話我就說一遍明早醒來你要不提我就當(dāng)沒說過?!?
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就咱們倆,一輩子就咱們倆。”
倘若這會兒還算清醒,他打死也說不出一輩子的話,倒不是對陸戈沒什么信心,是他太了解自己。
看對眼的時候感覺幾輩子可能都要耗在一個人身上,要是不喜歡了,多一秒都嫌麻煩。
這些年不知道這樣辜負(fù)了多少人,只希望,陸戈別信了他那一輩子的話。
“你到了也不打個電話,要不是宋瑜看見你了,我都不知道你已經(jīng)過來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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