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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決了這檔子事,江凌叫大家晚上去喝酒,當然,除了張恒。
江凌喝酒跟喝水似的,一杯接一杯,把全桌人都給干趴下了,他僅僅只是微醺。
顧忠上了趟洗手間回來,見一地“尸體”,跟兇案現(xiàn)場似的,不禁啞然失笑:“有你這么當大哥的。”
乘著酒勁兒,江凌朝顧忠誘惑一笑:“要不你教教我,大哥該怎么當…”說完揪住顧忠的衣領(lǐng),覆上了唇。
顧忠被江凌激得熱血上涌,瘋狂回應江凌的挑釁,摟著他的腰吻得昏天黑地。
“嗯…”江凌勉強偏開臉,雙頰泛起紅暈,“你要在這兒么…”
顧忠手在江凌衣物中游移,尋找著柔嫩突起,他輕咬了一口江凌耳垂:“…小凌…我忍不住了…給我……”
估摸著桌子下面的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,江凌沒有拒絕。
聞著顧忠皮衣的味道,江凌閉上眼,任憑他在身軀上馳騁。
時針掠過十一點,直奔午夜而去。
江凌衣冠不整地躺在沙發(fā)上抽煙,望著煙絲彌漫的空氣,他憶起魏秦說要他九點之前回去,不禁有些心煩意亂。
一連三天,江凌都沒有回去。
他總是心情復雜地看著時針越過九點,然后用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態(tài)蒙蔽自己。
對那個男人,他說不上是什么感覺,只是一旦靠近,就會無法自抑地想要逃避,卻又偶爾泛起妄想的期待。
江凌煩透了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。
又過了兩天,楊廠長請江凌他們吃飯,作為賠罪。
市中心最豪華的會所歌舞升平。迪廳的重音節(jié)奏砸得地板顫動。流光溢彩的K歌房內(nèi),江凌百無聊賴地喝著洋酒,聽小弟們嘶嚎著。
“江老大,抽煙抽煙?!睏钊鸾鹣駛€孫子似的給江凌發(fā)煙。
江凌抽出煙,湊到楊瑞金耳邊悠悠地說:“楊廠長,這事實在是不怨我?!?/p>
“您這說的哪兒話呀?!睏顝S長腦門兒沁汗,“他們現(xiàn)在一個個都可聽話了,多虧您教訓得好!”
江凌不屑一笑,點上煙。
抽完,按滅煙頭,江凌想出去透透氣,對顧忠說:“我去洗手間?!?/p>
走廊里除了服務(wù)生沒什么人,所有的人都湊到迪廳瘋?cè)チ恕?/p>
江凌朝洗手間走去,路過一扇虛掩的門時,他不經(jīng)意往里瞟了一眼。
只見一個男寵模樣少年背對著門跪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腳邊,喊了聲主人,將連結(jié)在頸環(huán)上的鏈子捧在手心舉過頭頂,男人扯住鏈子,抬起他的下巴,兩人熱吻起來……
江凌心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,眼前似乎浮現(xiàn)魏秦牽著鎖鏈的手指,那時的他是不是也像這個男寵一樣卑微馴服,令人產(chǎn)生施虐欲望…
江凌腦中混亂不堪,他掠過虛掩的門。
沒走兩步,身后突然響起悉索聲,江凌扭頭一看,剛才的男寵少年擒著鎖鏈走出房間,跟沒事兒人似的掠過江凌。
不知哪里來的沖動,江凌脫口而出:“喂?!?/p>
少年回頭,疑惑道:“您喊我?”
“嗯?!苯栌行┆q豫,“過來?!?/p>
少年湊過來。
江凌眼神游移地問:“我看到你剛才的表現(xiàn)了。”
少年眨眨眼,明白過來,笑容很職業(yè):“您也需要這種服務(wù)嗎?等我忙完這個客人就來找您?!?/p>
“不需要,”江凌眼神發(fā)亮,“我就是想問…你放下戒心去伺候一個陌生的…‘主人’,難道不會害怕?”
沒料到會被問這個,少年愣了愣,既然綻放純凈笑靨:“不會啊,因為我相信他?!?/p>
少年的笑容沒有一點卑微的骯臟,令江凌發(fā)怔。
少年走后,江凌背靠著墻,點上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