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湘昔問號增多:“為何?”
管叔:“我看這小子年紀輕輕,要的不比旁人短。那鐘倚陽怎紅的,世間傳聞不少,或許他也聽了一二?!?/p>
唐湘昔挑眉,“你確定?”
管叔攤手。“不確定,可他不說理由,言語閃爍,指名見你……我想不出別的了?!?/p>
確實,唐湘昔調了蘇砌恒身家報告來看,這人家世清白,父親是工人,母親是家庭主婦,不過他自己倒像個衰神,雙親乃至姐姐全死光,僅剩一個外甥作為家人,他從前駐唱的PUB是間Gay Bar,難保本人亦是?
唐湘昔一見擰眉,趕緊下令:“去把那間PUB買下來,弄成一般樣子,再編個故事,說窮苦青年為家計理想粉墨演出,別讓霉體屆時有洞可鉆?!?/p>
唐湘昔眼界長而護短,旗下藝人但凡未觸大法,能擺平的他都幫之擺平了。
至于蘇砌恒尚不是他家藝人……無所謂,遲早的事。
不過大老板的回護也非沒有極限,更不是沒有懲處,再紅再老資格的藝人,都能被他送到塔克拉瑪干沙漠吹大半年的風沙,盡管這部苦行殉難片令該演員最終得了最佳男主角獎,風光盛極一時,可其中苦楚真非能對外人道。
至于蘇砌恒……他不介意試試。
甚至于,是有幾分期待的。
這一點,他不會告訴任何人,包含管叔亦然。
他習慣掩藏感情,對外暴躁,像個狂妄二世祖,這是他提供給世人的表演,他樂在其中。
“給你安排吧,”唐湘昔沒拒絕。
管叔聽令,“安排”去了。
管叔深得唐湘昔信任重用的原因,主要來自他對自己母親長年抱持的感情。
信賴一個暗戀自己老媽多年的人,旁人聽來必然很謬,可對唐湘昔來講,當真是再好不過的籌碼。
人類是感情動物,撇除金錢,沒有任何聯(lián)系比情感更忠誠,尤其是守護多年不敢碰觸的愛,幾乎是一種信仰。
當然,管叔能力出眾,一向牢靠,可至今日……唐湘昔瞟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漂亮青年,再睞睞管叔:“……怎回事?”
管叔:“小伙子緊張,給他吃了點安定劑?!彼位嗡幋?,那是精神科輔助藥物,會使人發(fā)沉、昏睡,但不至于沉睡。
唐湘昔不興花前月下那套,管叔直接約人來此,對方干脆赴約,想來沒啥誤會,只是青年大抵大姑娘上轎頭一回,緊張得很,他若中途跑掉,就換他老人家得侍寢了(唐湘昔:呸?。坏貌辉O法安撫。
沒想一轉身,就看青年……睡著了。
蘇砌恒:“呼……”
唐湘昔 & 管叔:“……”
管叔觀察了下蘇砌恒眼下烏青,摸摸自個兒下巴上的胡須道:“大抵前晚沒睡好……不過藥力不強,估計沒一會就醒了?!?/p>
“我知道了?!碧葡嫖艄们沂帐芰舜税阏f法,飯店是他老哥在管,盡管不大愿意,可真出事了,總有法子圓滿。
管叔走了,唐湘昔望瞭望頭倚靠背、以十分不舒適的姿態(tài)入眠的青年。即便不隔著螢光幕,仍舊是個不錯的玩意,睫毛纖長,臉型沒有一般男人該有的剛毅,反而透出一股柔和,不怪扮女裝一點兒看不出違和感。
有胡子沒?唐湘昔好奇,靠近了看,只見青年臉蛋光潤得像顆煮熟了的白雞蛋,不見毛孔。他憶及小時陪哥哥熬夜讀書嘴饞,哥哥就會瞞著大人,到廚房熱蛋給他,沾點鹽巴,就很好吃。
他驀然想咬一口,不知是否會有咸咸甜甜的蛋香?
正恍思之際,人似乎睡得頗不安穩(wěn),整個人就要朝一邊倒──
下意識,唐湘昔出手扶住了蛋……不是,好吧,或許真是:傻蛋。
管叔講的那藥他是曉得的,偶爾情緒不穩(wěn)定,他亦會吃上一顆,再同牛鬼蛇神過招,這小子得不安定到何種程度了,才能在外人地盤上睡成這樣?
唐湘昔抱起他──嗯,略沉手,但摸不到肉,估計全是骨頭,倒是敞露的一截頸子和臉膚一般白晰,或更甚。他有些期待起這傻蛋兒的體態(tài)來,蘇砌恒的舞臺表演及扮相他能倒背如流,可皮囊底下的……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觸。
他把人擱到床上,三下除以二剝除對方衣物,皮膚是真白,問題不健康,因血脈略略泛青;身軀太單薄,沒有肌理,過于平坦,所幸紋路是好的,養(yǎng)一養(yǎng)應當能成現(xiàn)今少女最喜好的樣子,身高……一七五,不過高,對戲演MV,恰到好處。
他各處評量,對自己所見還算滿意。
唐湘昔販菜場挑地瓜似的把人衡量一番,方才是市場眼光,現(xiàn)在則是個人的:皮膚白,色素低,乳頭是淡淡淺褐,他揪了下,乳尖立起,蓄了點血色,挺招人的一對兒,在動物界中雄性發(fā)情源自雌方引導,到了人類,無關性別,單純感覺──唐湘昔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反應了,而且很久很久沒這般蓄勢待發(fā)。
新鮮貨,果真威力不同。
他把人擱著,然后進浴室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