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這么一唱一和,舒瑤原本只是做做樣子,可對方的眼中卻盛著柔情蜜意,倒叫她不好意思了起來,溫然看著還要說些什么,像是非得把場面鬧得不愉快才肯罷體。可飯桌上的其他人卻看不過去了,也不掂量掂量這是什么場面,再說左政說的那話她也不聽聽是什么意思,輪得到她這么一個(gè)小演員在這里胡言亂語嗎?
導(dǎo)演給人使了個(gè)眼色,酒上頭的溫然也終于被人拖上了樓,一個(gè)小插曲而已自然沒影響到大家的興致,可舒瑤卻沒了繼續(xù)待下去的心思,和大家打了個(gè)招呼預(yù)備上樓,只是剛起身,身旁的人卻忽地扯住了她的手,若有似無地還在她手心撓了一撓,像是怕她生氣又或者是擔(dān)心她會(huì)忘記,“記得給我留門啊。”
舒瑤一楞,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左政的意思,不動(dòng)神色地抽出手,可面上卻不淡定地?zé)似饋?,他怎么能這樣,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……
左政回屋的時(shí)候,門確實(shí)開著,但只隱隱約約透著些小縫,他勾了勾嘴角,心情莫名就有些好。窗戶半開著,月色很好,照亮了屋子,而窗邊,月光下,女人靜靜地站著,月色落滿了舒瑤的肩頭,空氣里有淡淡的香味,還有濕粘粘的水汽,她剛洗完澡,那梢滴著水,裹著水色的肌膚也透著瑩潤的光,左政覺得自己像是在夢里,不是,這碧夢還要美好。
漫天的繁星,美好的月色,而他們的目光終于交纏在一起的那刻,舒瑤破天荒的竟然有些緊張,她下意識(shí)地躲閃著視線,可目光落在左政手里拿著的東西時(shí),卻又忍不住笑。
那人手里違和地提著大紅色的熱水瓶還有一只花底的大紅盆,舒瑤好笑之余順嘴便回了句,“我洗過澡了?!笔且嬖V他,可因?yàn)檎f話的聲音過于迫切,總像是在暗示些什么。
水泥的墻壁交疊著倆人的身影,長長的影子縮短,落在了舒瑤的腳邊,是那人靠近了,就在她身前,深深地望著她:“給你泡腳放松一下?!?/p>
舒瑤被那人指揮著去床上坐下,然后又看著左政忙前忙后地兌著水溫,等一切弄好了他才端來,在舒瑤將腳放進(jìn)去的時(shí)候還一個(gè)勁地讓她小心燙。舒瑤撩著睡裙的裙擺,又用腳趾撣了撣冒著熱氣的水面,屋里柔和的燈光,帶著暖暖的橘黃,都灑在了她的身上,還有那一截雪白的小腿上。
過分的白,像是透著光,所以才叫左政看癡了,一瞬不瞬地盯著瞧,瞧著她冒著粉色的腳趾,調(diào)皮撥動(dòng)著水面,嘩啦啦的水聲,卻像是在晃動(dòng)他心尖上的漣漪,一圈又一圈的,總是沒完沒了。可不知道是他看地太久了,還是舒瑤害羞了,那腳趾突然就蜷縮了起來,像是不想給他看。
左政堪堪移開了視線,總覺得自己這樣子太過急色了些,可這時(shí)舒瑤又問他,她沒抬頭,但卻問地誠誠懇懇,似乎還帶著些莫名的害羞:“你……要不要一起泡?”
左政拖過一旁的椅子,終于如愿所償,面對面地和舒瑤坐著,膝蓋碰著膝蓋,內(nèi)也貼著內(nèi),那花底的紅盆不算小,可他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卻顯得這里頭擁擠了不少,就連那熱水都漫過了腳踝,舒瑤不由瑟縮了一下,幷非是緊張,完全是覺得腳背被他蹭地酥酥麻麻的,像是過電了一樣。
水紋晃動(dòng),伴隨著腳趾的交纏,那人說是泡腳,可卻又惡意地作弄著她,總用腳趾刮著她的肌膚,勾著她的腳底,帶起她身體不安的躁動(dòng)還有戰(zhàn)栗。舒瑤想躲,他就來追,追到最后,那水都漫了大半了左政又假模假式地問她,“要不要幫你按一按?”
這是勾人的話,帶著些心知肚明的誘惑,舒瑤微微后仰著身子,好整以暇地把面前那人瞧,久違的見面,熱烈的思念,可這會(huì)兒他們卻不焦不躁,像是要把錯(cuò)過的那些都補(bǔ)回來,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洗腳都叫舒瑤甜地冒泡。
她壓了壓嘴角,眼中閃著笑,腳趾從水中抽離,滴滴答答的水珠從腳尖滴落,舒瑤微微抬起腿,那裙擺也隨著她抬起的動(dòng)作落在了腿根,大片的肌膚暴露在了對方的眼前,妖嬈而又魅惑,可舒瑤卻渾然不在意,濕漉漉的一雙腳直接攀上了左政的膝頭,泅濕了他黑色的褲子,也印出了深深的水漬。
她傾身,寬松的睡衣滑落到了肩頭,而舒瑤也問左政,風(fēng)情萬種地問著:“你想怎么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