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是這里的官員嗎?還是這衣服是偷的?”很快她就推翻了后面的想法,官員的官服都是量身訂做,古月國與尚國的民眾普遍并不壯碩,以張壯那身形,要是偷來還要合身,怕是不太可能。
“你待會就知道了,來,夫君來幫你梳妝打扮?!?/p>
“……?”
張壯領(lǐng)著她到了另一個房間,中間掛著一套華麗的裙子,桔紅色的繡花裙擺,雪白色的胸襟,挽著翠綠色的挽帶,相當(dāng)?shù)膵汕魏每础?/p>
還沒穿上去,她就想像到自已穿著有多好看。
他讓她在銅鏡前坐下,拿著木梳開始幫她梳理著那如同瀑布般的柔亮黑發(fā),略為生疏笨拙地給她挽著發(fā)髻。
“小時候,我娘的發(fā)髻都是我爹給挽的,我也想給我娘挽,但是我爹不給,他說,男人只能給自已心愛的妻子挽發(fā),家里太窮,我爹買不起好看的發(fā)釵,就用木頭,竹子,還有撿到的好看石頭,打造簪子,給我娘做發(fā)飾?!?/p>
他給她挽了一個簡單盤發(fā),頂上盤了一個整潔的發(fā)髻,下面繞了幾個發(fā)圈,再從袖袋里拿出一枝金銀雙繞的珍珠步搖,絲線還垂著打磨得五彩班瀾的像魚磷般小貝殼片。
“那你爹娘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雖然他沒說過,但她總覺得他爹娘不在了,身上總上帶著淡淡的憂傷。
“我親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病離去了,別看我長成這副寒磣的樣子,我娘是像你一樣的美人兒,長得又嬌又甜,我爹長得高大帥氣,他們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兒,一生最遺憾的事便是生了我這么一個又黑又塊頭又大的丑八怪孩兒,村里的男人覬覦我娘的美色,村里的女人也嫉妒我娘的美色,我的出生,成了她的污點,他們四周造謠我娘紅杏出墻不守婦道,我并非我爹的孩兒,縱使我爹娘鶼蝶情深,日積月累的閑語碎言,我娘終于抑郁成疾,在我六歲的時候病去了,我爹愛妻入骨,不久也隨她而去了,只剩下了我,所幸鄰居心善,將我收養(yǎng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