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聽明白了嗎?”少年薄唇輕觸她的小小耳垂,吐出的字卻又冷又冰,
“唔唔”初云 吃力的在他的箝制下點了點頭,驚恐萬分,
屋外,幾個男人也正在用膠布纏繞著自己的褲腿,
矮個男人邊檢查著隨身攜帶的東西邊憤恨的抱怨著,
“大哥,這小子提出的條件你怎么就答應(yīng)了?”
送他們到交接地,卻要帶走一個小妞,這樣的條件大哥居然都會點頭!?
送到昆佬那里的貨到時候少了一個,他們會是什么樣的下場?
他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,
“我們們只能答應(yīng)”,中年男人目光陰沉的掃了一眼茅草屋,低聲回答,
“剛才他上車看貨的時候,我收到消息,那邊出事了,好多兄弟被抓了!”他伸手將手機上的信息按出,遞給目帶驚惶的三人,
幾個男人驚疑不定的探頭看向信息,然后臉色大變!
“肥哥虎婆他們都出事了,我們們得趕緊到外面避一避,”中年男人抬眼看向遠方山脈處,咬牙說道,
這一次警察來勢洶洶,幾天內(nèi)就抽掉了他們花了好幾年才布下的線,他們處境不妙,
如果他猜得不錯,此刻警察正在邊境各處等著他們,
現(xiàn)在只有看這人能不能順利把他們帶出去了!
“可是大哥,我們們要去昆老那邊躲著,說好的兩個妞卻少了一個,他能饒得了咱們?”其中一個身形肥碩的男人有些神色驚惶的問道,
中年男人抬起眼皮掃了茅屋那邊一眼,然后對著三人打了個眼色,
右手幷掌在頸間比劃了一下,
“殺”,他輕輕吐出一個字,
虎婆只說這個少年生性狠辣,惹到他的人都沒好下場,
至于這少年的來歷背景,虎婆沒說,大家誰也不知道,
他也只是兩年前在泰國送貨時見過這個少年一次,
那時他正用面粉裹著兩把縫衣針塞進摸了他臉的兩個男人的嘴里,然后把人赤裸裸的吊在了清邁一家酒店樓頂上,那慘嚎聲,連趕來的警察都聽得臉色發(fā)襂,
尸體放下來時滲血的耳鼻口都扭曲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
想到這里中年男人皺了皺眉,眼神陰沉的看了看其它三人,叮囑著:
“這一路你們別惹他,一切到了那邊再說,”
人是不可能給他的,
這個小妞的價錢足可讓他們幾個在那邊安安心心待上一兩年,他怎么可能會白白將她送出?
只要到了那邊,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了,
想帶走人?坤老的人自會解決他,
他再厲害,也不過只是個少年仔,還能跟軍隊抗上?
初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照著陸進的吩咐用布帶將長發(fā)扎了起來,塞進帽子里,
她身上穿的迷彩服異常寬大,袖口和褲腳又都被扎緊,看上去十分可笑,
不過初云卻沒有絲毫不滿,
比起剪裁貼身的女校制服,這身衣服讓她覺得安全多了,
陸進自己也換上了一身迷彩服,寬肩長腿加上俊美五官,仿佛專為那身衣服打廣告一般,
“走”,他拎起一個從床底拉出來的包,示意初云跟在他后面,然后轉(zhuǎn)身走出茅屋。
直到被帶進了邊境繁茂的森林里,初云都還沒回過神來。
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在nǎ里,
遠處山巒一片靜謐,周圍的森林里更是一片寂靜,
只有他們這一行人在黑暗林間行走時發(fā)出的呼吸喘氣聲,
少年一進入暗夜的森林里便換了個模樣,
身形之詭秘、迅疾,一點也沒有先前那種懶散的感覺,
甚至嚴格來說,此刻的他更像一條蛇。
像一條在草叢里游走自如的毒蛇。
前方的樹林,灌木,石塊,地坑,
包括黑夜,仿佛都對他沒有絲毫影響,
他快速的帶著后面的人一一穿過,
初云被他拽著的左手手腕已經(jīng)痛得發(fā)麻,但她不敢有任何反抗,
從茅屋處出來后,另幾個男人看她的眼光讓她渾身發(fā)毛,
尤其是那個矮個的丑陋男人看著她的那種淫邪的眼神,
讓她覺得渾身仿佛被粘稠的液體不斷刷過,
那種感覺讓人惡心到了極點,甚至是覺得毛骨悚然,
為了躲避這種眼光,
她只能緊緊跟在這個叫陸進的少年的身后,
后面幾個男人帶著小女孩也無聲無息的緊跟在初云后面,一步也不敢掉下,
此處隨時都有邊境暗哨,一不小心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大家連喘息聲都盡量放到了最低,
突然最前方的少年停下了腳步,然后帶著初云安靜的伏低在了灌木叢下,
后面人立刻跟著蹲下了身子,趴伏在地上,屏息禁氣,不敢亂動,
然后遠處一束手電光 向著這處照來,
“什么人?出來!”隨著手電光而來的還有一聲厲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