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逸睡著的時候,一雙手臂緩緩從身后環(huán)過來,攬在了小腹上。
原本說好了要陪言逸去超市買東西,卻因為臨時有事沒去成,在公司里陸上錦總?cè)滩蛔】匆谎巯?,言逸回了一句知道了,就再沒打擾過他。
陸上錦從背后抱著他,親吻著他頸后的游隼標(biāo)記,即使已經(jīng)標(biāo)記了,陸上錦還是偶爾會覺得不真實,言逸的等級太高,只憑一個標(biāo)記是沒有任何約束作用的,更何況還打了防依賴屏障疫苗,那意味著沒有依戀,也沒有非他不可的牽絆。
言逸低低地呻吟了一聲,身體蜷縮起來,尾巴球抵著陸上錦的大腿顫抖,不耐煩地把扶在小腹上的手撥了下去,人也醒了。
醒來就看見陸上錦坐在床邊,抬著手,有些無措地看著自己。
alpha像做錯事一樣看著他,緊皺著眉:“我來拿條被子?!?/p>
言逸抬起眼睛審視了他一番,笑了笑。
“球球今晚住談夢家了。”
“等會還熬夜工作嗎?”言逸朝自己那邊挪了挪,給陸上錦留出一塊地方,“休息一會,工作可以明天再做。”
臥室的壁燈光線柔和,照在言逸單薄的肩膀上,耳朵軟垂在發(fā)絲里,他只穿了上半身睡衣,領(lǐng)口微敞,下邊只有一條內(nèi)褲,尾巴蓬松地擠在外邊。
陸上錦愣了一下神,一把撲上去,把言逸按到床上,捧起臉頰就親。
alpha亢奮的信息素灌滿了房間,幾片羽毛散落在地板上,帶有棕色斑點的隼鳥翅翼從alpha背后伸展而出,把小兔子包裹起來,攏在懷里這片狹小安逸的空間中。
他沒有再多做什么,因為言逸已經(jīng)在溫和的圣誕薔薇信息素中安靜下來,困倦地靠著他的肩窩。
所以他輕輕拍著言逸的脊背,吻了吻他的耳朵。
“晚安?!?/p>
言逸把頭埋在陸上錦懷里,一股奶糖信息素緩緩釋放,溫軟地安撫著奔波勞累一整天的alpha。
“明天陪我去超市?!毖砸蓍]著眼睛,不知道清醒著還是夢囈。
陸上錦入睡時還在釋放安撫信息素,手臂緊緊環(huán)著懷里的omega。
言逸背對著他,盡管閉著眼睛,卻一直沒能睡著。等到頸后的呼吸逐漸均勻,他輕輕轉(zhuǎn)過身,手扶在alpha臉頰上,撫摸著他刮得平整干凈的下巴。
他明明和從前一樣好看的。言逸皺起眉,低頭去吻他,舌尖試探地伸進(jìn)alpha唇間,盡力閉著眼睛感受他們之間標(biāo)記的聯(lián)系。
十幾秒后,言逸平靜地退下來,掀開身上的薄被,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**。
言逸沉默了一會,輕拿起陸上錦的手臂放到一邊,慢慢走出了臥室。
陸上錦睡得很不安穩(wěn),懷里空落落的,周身也沒有軟糖一樣的信息素?fù)嵛俊?/p>
他忽然睜開眼睛,見身邊沒有人,手心里倏然滲出一股汗來。
陸上錦掀被下床,顧不上在赤裸的上半身套件襯衫,匆匆出了臥室,開啟m2能力定位言逸的位置。
他在儲物室的舊衣柜里找到了言逸。衣柜是舊別墅里搬過來的,言逸不讓動,里面的東西也不讓扔。
陸上錦緩緩拉開衣柜門,一陣因為時間久遠(yuǎn)而變得寡淡的水仙信息素香溢了出來。
言逸蜷縮在衣柜里睡著,身上蓋著一件他曾經(jīng)穿的外套。
那一刻陸上錦心都冷了。
——
熟睡中的言逸被一縷光照到眼睛上,輕嗯了一聲,半睜開眼睛,alpha的身體嚴(yán)嚴(yán)實實擋在面前,背著光線,他看不清陸上錦的表情,只覺得有些陰郁。
他的直覺是對的,陸上錦的手伸了進(jìn)來,一把抓住他的睡衣,把言逸整個扯了出去,按著腰壓在了衣柜上。
alpha積攢多年的不安似乎在這時候在也壓制不住了,陸上錦的眼睛著火似的通紅,低喘著把自己原來穿過的外套狠狠套在言逸身上,從背后咬他的肩膀,尖銳的犬齒咬上了他不敢多碰的腺體,像撕咬一只落單的野兔。
言逸痛得掙扎起來,反手推陸上錦的胯骨:“疼,別逼我用能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