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牽了我的手,我便能幻想得到了滿懷的寵愛。
話音未落,被櫥門被猛然拉開,刺眼的光亮激得言逸兔耳朵直立,抬起手臂遮在眼前,手機(jī)掉進(jìn)角落,還沒掛斷。
陸上錦居高臨下看著言逸:“你怎么躲在這兒。剛剛醫(yī)院那邊通知,排在你前面的omega臨時轉(zhuǎn)院,明天就可以進(jìn)行換腺手術(shù),你跟我回去準(zhǔn)備一下?!?/p>
言逸的眼睛還沒適應(yīng)外面的光線,瞇成一條縫看著陸上錦:“我不做了……過一陣子再做吧,我懷……”
“你又作什么?”陸上錦對于他今天三番兩次的忤逆感到不快,抓住言逸的手腕,把整個人粗魯?shù)赝铣霰粰蝗釉谀_下。
懷孕的兔子會變得富有攻擊性,易怒且暴躁,言逸也被這充滿威脅性的動作激怒了,反手抓住陸上錦的小臂。
他原本的實力足夠把任何威脅驅(qū)逐到數(shù)米外,腺體連續(xù)注入藥物休眠,言逸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,軟弱得像扒在陸上錦衣袖上的藤蔓,輕輕一碰就能斷裂成兩截。
他只好保護(hù)著自己的小肚子縮進(jìn)墻角,警惕地盯著陸上錦:“我不做手術(shù),你別過來?!?/p>
陸上錦強(qiáng)迫地抓住言逸的手臂,把他拽起來往外拖:“給我過來?!?/p>
言逸拼命掙扎,想把手從鐵鉗似的束縛里拔出來,他就是一只被游隼抓在利爪中的小兔子,根本毫無還手之力,只能絕望地等待著被啄食,被撕碎,血淋淋的骨架拋尸荒野,再被螞蟻蛀成一具雪白的標(biāo)本。
“離我遠(yuǎn)點!”言逸瞪著通紅的眼睛嘶吼,一腳踹在陸上錦的小腿上。
就算是小白兔,蓄力蹬鷹的一腳也并非毫無殺傷力。
陸上錦小腿猛得一痛,成了倒進(jìn)濃硫酸里的水滴,讓陸上錦整個人瞬間炸了,一把拎起言逸,提著走出宅門,扔出了臺階外。
“滾。”他說。
陸上錦坐進(jìn)車?yán)铮炀毲也荒偷氐管囖D(zhuǎn)向,揚起一路塵煙,把無助地坐在卵石路上的言逸拋在后視鏡里,漸漸沒了影子。
他的通訊錄里躺著一排香軟乖順的omega等著他臨幸,他賞賜給言逸的注意力太多了。
被遺忘在被櫥里的手機(jī)仍舊亮著,電話另一端的alpha聽著里面嘈雜的、火藥味濃重的爭吵聲漸漸遠(yuǎn)了。
alpha攥著手機(jī)的手爆起青筋,聽著對面實力懸殊的對峙爭吵,那只小兔子太虛弱,肚子里還懷著不知道什么東西,這場爭吵完全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家暴。
他仔細(xì)分辨著里面熟悉的alpha嗓音。
“陸上錦?”
很多人都知道陸上錦是有家室的,有個深居簡出的omega妻子,溫柔賢惠。
沒想到就是這么個琴瑟和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