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焯側(cè)目瞥了她眼,抱枕捏在指間,眼看就要暴力飛去。
電火雷鳴間,姜少爺神色淡漠的舉起酒杯,配合的全喝光,酒杯倒扣朝下。
“一滴不剩?!?/p>
他開了先河,預(yù)示這個游戲正式開始。
按照順序,先從姜寧昱開始。
他身子斜斜靠在沙發(fā)上,長腿隨意岔開,單手撐頭,慵懶的挑起眼皮,“心里除了自己,沒有別人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,若是心有所屬,這酒可免。
唐潛端杯豪飲,完事后還不忘自夸一番,“愛情這玩意不適合我,喝多少我都認?!?/p>
然后,始終沉靜的夏晚也端起杯子,一飲而盡。
姜寧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目光淺淺掃過她清冷絕美的側(cè)臉。
她骨子里有些地方跟他很像,直到現(xiàn)在他才發(fā)覺,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,大多是為了保護自己,害怕受傷。
蔣焯沒動,幽暗的視線延伸過去,瞥向同款木頭人的許瓷。
那感覺很奇妙。
他似乎清楚自己心里有誰,但卻沒信心去探測她的內(nèi)心,害怕結(jié)果攤開,并非自己樂意所見。
游戲繼續(xù),下一個輪到夏晚。
她淡聲提出棄權(quán)。
“別掃興啊?!?/p>
唐潛苦口婆心的勸她,“隨便說點,參與為大?!?/p>
夏晚也不想打亂游戲氛圍,順口說了句,“年齡最大的喝?!?/p>
“臥槽。.”
唐潛被這波操作秀的頭皮發(fā)麻,嘴里念叨,“你干脆直接指名道姓讓蔣爺喝不就完了?!?/p>
許瓷好奇的歪頭看,被點名的黑面大佬一聲不吭的端起酒杯,悶頭灌下去。
.....
很快,游戲順序轉(zhuǎn)至許瓷。
她冥思苦想,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,“不吃香菜的人,喝酒?!?/p>
“???”
唐潛嘴角抽搐,這他媽還不如剛才年齡攻擊那個,這是什么傻逼問題?
就在一陣詭異的沉默過后,蔣焯深嘆了聲,喝光面前的杯中酒。
許瓷身子傾向他那側(cè),小聲問,“你不愛吃香菜嗎?”
“不吃。”
“哦?!?/p>
小姑娘隨時隨地為香菜代言,“你不懂欣賞?!?/p>
蔣焯沒答話,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。
“我沒什么要問?!?/p>
輪到他時,男人甚至連棄權(quán)都懶得說,包袱丟給唐潛,“你發(fā)的瘋,自己收尾?!?/p>
大佬都發(fā)話了,他自然不會傻不拉幾湊上去送人頭。
“我來點刺激的,這個務(wù)必誠實,誰要違規(guī),誰喝兩杯?!?/p>
唐潛起身踩在沙發(fā)上,居高臨下,像法官宣判結(jié)果那般嚴肅。
“還有初吻的人,喝酒?!?/p>
場上驟然靜下來,空氣好似凝固,半響沒人出聲。
“怎么,不好意思承認?”
他挑釁的笑言,“要不是小爺我10歲就沒初吻了,這瓶酒我包了都成?!?/p>
長達十秒的靜逸過后。
率先打破僵局的人竟是夏晚。
她端起酒杯,姜寧昱幾乎同一時間端杯,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,炙熱融化,又飛速移開,自喝自的酒。
許瓷見他們大方承認,自己也索性放下羞澀去摸酒杯。
誰知指尖剛摸到冰冷的杯口,蔣焯用力按住她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?”她仰著頭,迷惑不解。
男人盯著她的眼睛,冷哼道:“你喝了,算犯規(guī)?!?/p>
“?。?!”
場上人似乎都聽懂了。
就連夏晚也難掩驚訝,錯愕的目光來回掃射大眼瞪小眼的兩人。
“你胡說!你這叫惡意誹謗!”
小姑娘對這種事異常較真,胸間倏地燃起怒意,圓潤的臉頰憋得通紅,說話跟宣誓一樣正經(jīng),“我的初吻是留給梵哥哥的,誰都不可以。”
男人抿緊唇角,黯淡的眸光沉下去,跌進潭底,閃爍陰翳的冷光。
那眼神看的唐潛都怵,生怕他一個不留神,出手把這小姑娘撕的稀巴爛。
他提心吊膽的在旁說好話,“蔣爺,小孩不懂事,你別當真?!?/p>
蔣焯松開手,視線收了回來,一連干了兩杯酒。
她犯的規(guī),他替她受罰。
——————
酒過三巡。
游戲不知換了多少,在場的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亂情迷,唯獨小姑娘一人清醒。
她玩游戲輸?shù)木疲鞘Y焯喝的。
一直輸一直輸,男人的酒幾乎沒停過,大半瓶純的都被他干完了。
許瓷去廚房倒杯水的功夫,夏晚就不見了,同她一起來的白衣少年也不見了,她心頭警鈴大作,神色慌張的搖晃醉倒的唐潛。
“你...你看見晚晚了嗎?”
唐潛醉的神志不清,一個勁的傻笑,隨便指了個方向。
許瓷想都沒想就往那邊沖,其余房間找遍了,只剩最里面的那間。
她推門而入,屋里是黑的,指尖在墻壁上滑動,試圖找到燈源開關(guān),摸索半天終于尋到。
“——啪?!?/p>
頂燈亮了。
許瓷順著柔光回身,身前倏地罩來一個龐然大物,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,高大身軀嚴絲合縫的貼上,將人兒死死抵在墻上。
她昂起頭,撞上一雙泛起腥紅血光的深眸。
“你...”
說不上為什么害怕,許是那眼神侵略性太強,給她一種被禁錮住的窒息感。
男人裸著半身,燈光斜斜打在凸起的肌肉硬塊上,腰帶松了,褲頭滑下去,人魚線清晰可見,光這么看著,她都羞到快要噴鼻血。
新鮮的肉體。
她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許瓷?!?/p>
他低頭靠近,嗓音很沉,卷著幾分迷亂的醉意。
“嗯?”
“你醉了?”
“沒。”
小姑娘搖頭,細聲回話。
她一晚上滴酒沒沾,該喝的酒全被他喝了。
“那正好。”
他迷醉的笑著,一手按住她的肩,另一手靈活撩開襯衣,粗燙的指腹摸進去...
“蔣焯!”
她后背麻了。
男人匆耳不聞,單手解開她的內(nèi)衣胸扣,斷開的那瞬,她腦子里的那根弦也被切斷。
響徹在她耳邊的粗聲,沉的似來自地獄的魔音。
“我要你親眼看著,你是怎么被我吃的?!?/p>
————
四個字,禮尚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