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不需要再問，君皓塵的心中也有了答案。

“我說了，毀了一個人最好的方式，不是讓他死，而是讓他生不如死！無芽是你的藥引，也是你在這世間最親近的人，你們有血緣之親，卻日日與她同寢共眠，不知王爺有何感受？可惜……老王爺已入了陰間地獄，否則，他就會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女兒行這等茍且之事！受世人鄙笑唾棄！”俞娟說著，又笑了開來，只是這次眼淚卻帶著淚。

無芽不是體質(zhì)特殊，而是此蠱毒以血為誓。

想解蠱毒，君皓塵便只能同她繼續(xù)行房，否則，他則會受到蠱毒反噬，心裂而死。

說出這些話的時候，俞娟心情竟格外痛快，她等著，等著君皓塵暴跳如雷，甚至面目猙獰地掐斷她的脖子賞她死刑。

可沒有……

君皓塵站起身來，臉上有種難言的疲倦。

“所以，自始至終，無芽都被你試做一顆棋子么？”

俞娟瞪著雙眼，聲音突然高了幾分：“她是從我身上掉出來的一塊肉，我拿她做什么，她都是應(yīng)當?shù)模　?/p>

“可她不是肉，是人。”

無芽心情好的時候，是個小話癆，可她很少見過王府外的世界，話里話外說的大都是關(guān)于她的阿娘。

阿娘是天下最好的阿娘，糕點做得那么好吃，脾氣還很好，從來不打罵她。無芽病了還懂的幾分醫(yī)理，能給她治病，處處為她著想，關(guān)心她。

無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阿娘，日日愁得很，把君皓塵送來的綢緞珠寶，全都轉(zhuǎn)手送給了阿娘，只希望她能開心。

她若是知道，自己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，該有多難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