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這會子他以字為名,頂著渡春風(fēng)的名號,將這出戲演了下去。
白凝果然沒有懷疑,笑道:“見過樂公子,不知我們接下來要往何處去?”
這里離健康府太近,她已是出籠的鳥兒,自然希望飛得越遠(yuǎn)越好。
在莊子上歇了半日,相樂生采辦好日常所需之物,將白凝扶上一輛外表不起眼內(nèi)里卻極為舒適的馬車,親自駕車,往太平府而去。
太平府位于健康西南方向,繁盛程度雖有所不及,卻也算人杰地靈之所,來往之人絡(luò)繹不絕。
魚歸大海,藏身鬧市,再沒有比這更安全的選擇。
白凝并無異議,安安靜靜地坐在馬車?yán)锟磿炔?,在驛站停靠之時,相樂生又送進(jìn)來一個食盒,里面裝著樣子精巧的八樣點心蜜餞,挑食若白凝,竟然覺得味道不錯。
天色漸晚,他們停靠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村莊,敲門借宿。
住戶是一對憨厚夫妻,看見相樂生拿出的整錠雪花銀,喜不自勝,殷勤周到地張羅了熱飯熱菜,又將最寬敞的一間臥房收拾干凈,請兩人進(jìn)去歇息。
白凝看著房間內(nèi)唯一的一張大床,臉色僵了僵,輕啟朱唇,打算開口再要一間。
相樂生從背后走近,親昵地圈住她的腰,在她耳畔低聲道:“娘子,一路奔波勞累,想必也乏了,泡個熱水澡可好?”
他在提醒她,兩個人為了掩人耳目,對外謊稱是新婚夫妻,而正經(jīng)夫妻,自然不可能分房睡。
少年溫?zé)岬男靥啪o貼著她,傳來龍涎香的溫醇?xì)馕?,白凝耳根微熱,輕輕點了點頭。
浴桶以屏風(fēng)遮擋,少女到底顧忌臉面,遲疑著站在屏風(fēng)旁邊。
相樂生故作不知,松開腰帶,散了外袍,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。
他坐在床沿,詢問白凝意見:“娘子,你喜歡睡里面還是外面?”
白凝的臉愈發(fā)紅,手指和繁復(fù)的衣帶糾纏,輕聲道:“公子,你……我也是好人家出身,與你相識不過一天,怎么好同床共枕……”
相樂生目光微閃,緩步走近,語氣漸漸輕浮起來:“娘子可知,在我認(rèn)識過的貌美女子之中,屬你與我相處時間最久?”
他拈起她頸邊一縷秀發(fā),放在鼻下嗅聞,意有所指道:“若非我對娘子一見傾心,早在昨夜便用非常手段迫你就范,何必等這么久,又鞍前馬后為你張羅?怎么,娘子還不信我的心么?”
他這一番胡攪蠻纏,巧舌如簧,令白凝心中暗罵無賴。
她臉上卻做出害怕神氣,咬著嘴唇,要哭不哭的:“可……可對我而言,還是太快了……我尚未做好準(zhǔn)備……”
她忍著恥感,聲如蚊蚋道:“聽說……聽說做那事時疼得厲害,我真的很怕……公子既然喜歡我,必定不會勉強我的吧?”
反將他一軍。
相樂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,方才勾唇扯出個不懷好意的笑:“我們方才探討的,不是要不要同床而眠么?怎么會談到疼不疼的問題?娘子想到哪里去了?”
他垂著眼睛看向她胸前微微的隆起,少女發(fā)育得遲,線條不夠明顯,想來日后用手多加撫慰,總會長大,倒也算不得什么缺陷。
“還是——”他看著白凝微微抽搐的嘴角,火上澆油,“娘子希望……我對你做點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