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父當(dāng)時留了個心眼,偷偷帶走組織許多核心資料,以防后患。
韓父韓母死后,韓木便成了孤兒,留在組織接受非人的訓(xùn)練。
他被一輪又一輪地洗腦,灌輸仇恨和黑暗,說羅刀一家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,羅刀殺了他的父母。他們妄圖把他訓(xùn)練成殺人機器,收為己用,順便奪回組織泄露的資料。
羅刀是宋父在組織的代號。
“韓木當(dāng)時還小,不僅父母雙亡,還要接受比普通成人更為嚴(yán)苛殘酷的訓(xùn)練,每天除了訓(xùn)練就是辱罵,他崩潰了,想方設(shè)法逃出了組織。第一眼看到他,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,找人調(diào)查了他的身份,果然,不出我所料?!?/p>
宋暮春睫毛一顫。
難怪,當(dāng)時父親這么堅決地要趕走韓木。
“我以為他是來找我復(fù)仇,只是裝著不認(rèn)識我。沒想到他為了救你,甘愿舍命。當(dāng)時那把刀,只要再稍稍偏一些,他的手,甚至是腰,都會被砍成兩截。”
宋暮春也回憶起那一幕。
那時候,被震撼的何止是父親,她的整顆心都遺失了。
“后來,他無意中得知我就是傳聞中殺他父母的羅刀,沒有像一般尋仇者來殺我報仇,而是跟我面對面坐下來,冷靜詢問我當(dāng)年的真相。談話中,他總有意無意地提到一個女孩。我這才知道,能讓他心平靜和坐下來的源頭,就是因為她。那個女孩溫暖了他,讓他的心不像一般尋仇者那樣偏執(zhí)黑暗。”
宋暮春心里一跳,對上父親含笑的視線。
她驀然撇頭,臉微微發(fā)燙。
“他啊,為了能跟那女孩在一起,答應(yīng)女孩的父親一起演戲,對抗組織。他們很有默契地不把女孩牽扯進來,讓她遠(yuǎn)離危險。女孩卻以為韓木把她父親的公司搶走了,還以為韓木是來尋仇,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傻事……”
“爸!”
宋暮春聲音不大,眼珠子卻瞪了個老大,表明自己生氣了。
這指桑罵槐不要太明顯!
宋父哈哈地笑,“說了這么多,爸就想告訴你,韓木是個好孩子,要真說誰對不起誰,也是我們宋家對不起他。他也是有本事,如果不是他自己在外開了個公司,爸這場公司被奪的戲還真不知道怎么唱下去?!?/p>
是啊,他的本事可大了。
什么都不跟她說,把她折騰得團團轉(zhuǎn)。
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!
宋暮春悶悶不樂地咬著唇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,瞬間腦補自己把韓木踩在腳底,他痛哭流涕求饒說以后再也不敢瞞她之類的云云。
爽啊。
結(jié)果,在床上翻來覆去七八個小時,韓木愣是沒露面。
什么啊……她昏迷的時候來得辣么殷勤,她一醒,直接給她玩消失。
走廊傳來腳步聲。
宋暮春掃了眼墻上的掛鐘,凌晨一點,感覺門在被人打開,她下意識閉上眼裝睡。
來人的腳步很穩(wěn),節(jié)奏很熟悉。
宋暮春幾乎是立刻分辨出來,心里哼了聲。
真會挑時間!早干嘛去了!
感覺腳步聲停在床側(cè),宋暮春涼涼地掀開眼皮子,無聲地瞪著他。
房間沒開燈,只有走廊的光透過門上的玻璃投射而入。
韓木依舊板著張禁欲臉,顯然沒想到她還沒睡,眼底浮現(xiàn)一閃而逝的錯愕。
宋暮春看清他的模樣,也是愣了愣。
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,熨帖得筆直,白色襯衫開了一顆紐扣,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(xiàn),增添幾分休閑性感之氣,頭發(fā)整得清爽帥氣,胡茬也清得干干凈凈。
她記得她昏迷的時候,他下巴上的胡茬好幾次戳疼她手背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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