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手,讓我一個人待著好嗎!”
江知整個人腦子都是亂的,從中午看完片到現(xiàn)在,她的心頭就被蒙上難以言喻的羞辱感,就像閹割的太監(jiān)被當成女人玩弄一般,而帶給她這種恥辱的,居然是她的哥哥!
江容生捧著她的臉,微微俯身,“小知,我不知道我是哪里讓你有誤會,如果是治療的事,我道歉。但你必須知道,我絕非羞辱你,我喜歡你小知,我想娶你?!?/p>
他的嗓音是那么溫柔動人。
炙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,他專注凝望著她,仿佛要一眼看進她心底。
江知怔怔的,那雙眼睛好似有旋渦,讓她幾乎要溺斃在男人的柔情里,可突然間,腦中飛速掠過無數(shù)黑暗碎片,尖銳凌亂,像是要狠狠沖出她的腦殼,她疼得倒吸一口氣,但在眨眼間,疼痛消失了,她找回自己的理智。
“哥,你是GAY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說這些,不是把我當成女孩子是什么,不是羞辱我是什么?”
“我喜歡你,無關(guān)性別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職業(yè)關(guān)系,他的聲音,語氣,總能給人一種下意識信賴的力量。
真是可惡啊,他怎么能如此輕而易舉擊破人的心理防線。
江知深吸好幾口氣,一點點拿開他的手,“算了吧哥,我已經(jīng)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,哪句話是假了?!?/p>
她不會再相信他了。
“我會讓你知道的。”他說。
春游回來,江容生找到了周明慧所在的工廠,想問清楚江知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出乎意料的,主管告訴他,周明慧早在兩年就被工廠開除了。
開除原因:長時間曠工。
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,江容生只能等周女士自己出現(xiàn)。
在這期間,江知仿佛一夜又變回那個愛打架的小綿羊,只不過,不再是單方面被群毆,她開始經(jīng)常跟社會上的不良少年互干,三天兩頭就掛彩,放學也不準時回家,在外面鬼混到九點十點是常事,身上還故意攜帶酒氣。
江知以為,這樣一定能讓江容生刮目相看或者勃然大怒,總之不可能再把她當女孩子。
誰知,江容生沒有任何她料想的反應(yīng),見她掛彩了,溫柔細致地給她消毒包扎,她晚回家,他給她倒水放洗澡水,給她做宵夜,如果她身上有酒氣,甚至還會給她煮醒酒湯。
他照顧她,事無巨細。
他優(yōu)雅溫柔地縱容她的無理取鬧,有條不紊地消磨她的怒氣,她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,深感無力,他對她,像對待一個被寵壞的孩子,亦或是,未來的媳婦兒!
江知感到害怕。
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手段,像是要把她拉入一個未知的沼潭,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她就會徹頭徹尾從心理上被征服,成為一個他所希望的……女性。
她絕對不要這樣!
江知想得出神,沒注意到人行紅綠燈已經(jīng)亮起紅色,一輛小轎車疾馳而來。
“小心!”
她的身體被人向后一拉,車子驚險地與她的鞋尖飛擦而過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聲音清甜悅耳,帶著小女孩的嬌俏。
江知抬起頭,果真是一個甜美的女孩,五官小巧精致,一頭及肩秀發(fā)又濃又密,額前留著細碎的空氣劉海,風輕輕拂過,似投入心湖的石子兒,漾開圈圈漣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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