餓狼露出獠牙,他隨手將飲空的匏瓜扔在地上,抬手掌住了林鈺后腰,叫她不能躲開半分:“去哪兒?”
林鈺身體一僵,無措地抬眸看他,清透的眼撞進(jìn)他烏墨般的雙眸,李鶴鳴望著她,忽然沉聲問道:“我給你的東西,你含著沒有?”
這事林鈺今日累得都快忘了,此刻聽他提才想起來,心里萬不敢相信李鶴鳴竟還有臉和她提此事,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。
她翻臉堪比翻書,一把將手從李鶴鳴臂彎抽出來,又去拂腰后寬大的手掌,氣道:“你為何辱我!”
“辱你?”李鶴鳴不認(rèn):“多少新婦傷得下不了床你不知道?我若要辱你,便叫你日日含著那東西,待我想了便拔出來換上我自己的,那才叫辱你。”
他被她拽開手掌,便順勢去解她的外袍,但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襟,就被林鈺一巴掌打開了。
她不聽這些鬼話,一邊往床頭退,一邊不滿地看著他,但手卻忽然碰到一件硬物。
什么東西?林鈺扭頭看去,竟見枕頭旁放著李鶴鳴那把繡春刀。
婚前送玉勢,新枕壓血刀,沒哪個男人會這般做事。然而李鶴鳴卻不覺得自己錯了,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往后躲的林鈺:“躲什么?你我成了親,難道覺得還能如以前那般任性妄為嗎?”
林鈺皺眉,又聽他一板一眼地繼續(xù)道:“出嫁從夫,你既嫁給了我,自該受我管教,必然要改一改以往的驕縱性子。”
說著趁她不備,一把拽住她,將她壓倒在了床上。
“啊——”林鈺低呼一聲,撐著手想坐起來,但李鶴鳴掐著她的腰往下一拉,她便完完全全被他圈在了身下。
高大的身軀從上方緊緊壓下來,李鶴鳴直接解開了她的腰帶,將炙熱的手往她里衣的襟帶上伸,一邊脫她的衣一邊還問了句:“當(dāng)真沒含嗎?”
林鈺氣得紅著臉叫他的名字:“李鶴鳴!”
往常從來是“李大人”,他還是頭一次從林鈺嘴里聽見自己的大名。
他放緩了動作,心道:罷了,沒含就沒含,左右不過做之前多弄一會兒讓她適應(yīng)適應(yīng),少讓她吃點(diǎn)苦頭。
然而李鶴鳴將這事想得輕巧,卻忘了自己壓根兒沒碰過女人。知行難合一,北鎮(zhèn)撫司的李大人尚不知道男女之事全然不似書中寫的那般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