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就把金鏈子給她了。
阿薇可沒段潮那么高要求,只要是黃金都好看。
美滋滋戴上,天天露著脖子給人看,好死不死就給段潮看見了。
一個是夜場小姐,一個是高級俱樂部掌門,本來他倆平時是沒有交集的。
奈何那天阿薇帶著小姐妹趕時髦,去君怡餐廳里吃“早午餐”,偏巧就遇上段潮了。
明晃晃的大金鏈子,段潮看著能不眼熟?笑瞇瞇地打了招呼,免了單,阿薇臉上別提多有光了。
輕飄飄地問怎么沒跟徐經(jīng)理一起來”?
阿薇小臉一抬,小胸脯兒一挺,說哼,老娘把他甩啦,誰知道他又看上哪個小騷貨,老娘不跟他啦!
“小騷貨”就坐她對面,溫文爾雅地喝紅茶。
許是想起來不能在段總面前這么粗俗,阿薇掩嘴一笑,說段總我告訴你,徐泰陽這人就喜歡大長腿,老娘身高一米七,黃金比例,我就不信他還能找個模特兒去?
段潮長長地“哦”一聲,深表贊同。
回頭徐泰陽就接到段潮電話,說小狼狗你可以呀?這邊睡著我,那邊給阿薇送著金項鏈。
徐泰陽說又沒鑲鉆你又嫌丑,再說了,那是分手費。
段潮一哼,話題一轉(zhuǎn):我說你怎么老捏我腿,原來是個腿控。說吧,她腿長還是我腿長?
徐泰陽“嘖”一聲,說你行了吧你,比人家高著十幾公分呢,較這勁干嘛?
段潮嘿嘿笑了,輕聲說:小狼狗,我得給你留點念想兒。
說完掛電話,徐泰陽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。
接下來幾天沒動靜,段潮已經(jīng)辦好了簽證,再一天就上飛機(jī)了。
臨走前給所有東佰夜場娛樂的負(fù)責(zé)人開了個會,講明現(xiàn)在形勢緊張,查得嚴(yán),大家管好自己這一攤,一定要謹(jǐn)慎、謹(jǐn)慎再謹(jǐn)慎。
規(guī)章制度、業(yè)績報表,段潮說完了換常東原,講起來一大推。
他在桌子那邊表情嚴(yán)肅,徐泰陽卻在這邊昏昏欲睡??诖锸謾C(jī)震動,來了消息也懶得看。
隔了一會兒又震,徐泰陽打著呵欠掏出來劃開屏幕。
段潮發(fā)的。
一張黑絲長筒襪的商品圖,蕾絲花邊,還配吊襪帶。
什么玩意兒,徐泰陽想。又往下滑。
四個字兒:我穿著呢。
徐泰陽一下坐直了,困意全無,靠在椅子上盯著桌那邊的段潮。
段潮看都沒看他,握著手機(jī)認(rèn)真地聽匯報,時不時皺眉,點頭。
徐泰陽彎腰裝作撿東西,去桌子底下看段潮的腿。雖然知道他穿著長褲呢,但是褲腳里能露出襪子來吧?
太暗,看不清。
匯報好容易結(jié)束,段潮理都沒理他,直接走了。
徐泰陽要瘋。
一個人在夜總會包間喝悶酒,一邊喝一邊看手機(jī)。
心說這他媽就是留給我的念想兒? !讓我對著手機(jī)圖片擼炮嗎? !
看著看著又看來一條消息:你家WiFi多少?
徐泰陽把啤酒罐一摔,轉(zhuǎn)頭就往街上跑,出門兒攔車。
下車塞了個整票給司機(jī),都等不及找錢。
急匆匆往家門口趕,聽見身后有人叫他:“徐泰陽?”
徐泰陽一邊“啊”一邊回頭,被人迎面撞了一下。
一把小刀插進(jìn)他側(cè)腹。
是個小孩,沒有捅人經(jīng)驗。捅完了自己嚇夠嗆,留下一句狠話就跑。
“別壞我們事兒!”
聲音都是哆嗦的。
“你他媽……!”徐泰陽本能地要追,敏銳的第六感又讓他停下了。
段潮呢?